责怪之意。
“爹爹,我可是您的女儿……”华韵也是一番委屈。
钰椛见此,脸上顿显愧疚,“初羽,都是我不好,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却为了等我梳洗耽误了这么久,我心中实属难安。”虽然是道歉的话,但是听在不同的人耳中又是不同的效果。
什么,老爷居然为了等她才耽误了时辰的,柳氏苍白的脸闪过一丝恨意,就连华韵也发现了他们之间好像是真的出了问题。
“你等了我这么多年我才等你一时又有什么好计较的,更何况迎亲的人不也还没来,此处都是我们府中的人,若是被我发现谁出去乱嚼舌根,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他。”华初羽对着钰椛是一派温柔的模样,转过脸来,一脸肃气。
“奴婢(奴才)不敢。”一屋子的奴才们听到这话,纷纷跪下,心中也是一阵胆寒,相国一向是对柳氏母子百般迁就的,可是今日怎么好像都变了。
“爹爹,今日可是我出嫁,你不说些体己的话,反而一来就给我和娘亲摆脸色,难道你不疼惜韵儿了么?”华韵的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想不到她今日哭嫁倒不是对家人的不舍,反而是因为委屈。
华初羽见状心中也有些不舍,毕竟是自己疼惜了十多年的女儿,肃然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韵儿,我哪有不疼惜你,以后你嫁过去一定要不要像在府中一般随意发脾气,要好好做人,上敬公婆,下奉夫君,你嫁的不是寻常人,一定要懂得知进退。不然做了错事,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华韵以为他是为自己担心,抽抽嗒嗒的哭泣:“爹爹,我懂得。”
“老爷,这些我早就给韵儿吩咐好了,想来那太子殿下也是喜欢我们女儿的,韵儿嫁过去他一定会待韵儿好的。”柳氏也赶紧插话,她早就打听好了,玄瞑府中连一房妾都没有,韵儿嫁过去他还不心疼的紧,即便他将来再迎娶其她人,也无法撼动韵儿的根基了。而钰椛那个小贱人,等韵儿走了以后,她再想办法慢慢折腾她。
想到这里,柳氏的表情恢复如常,她一定要镇定,别自己先乱了阵脚,老爷这么多年都疼爱她们,以后也一定会这样的。
华相国点了点头,便将一旁钰椛牵到一旁坐下,此时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钰椛的温婉是十个柳氏也比不上的,想到这些年对她的冷落,心中越是想要弥补,越和她接触越是喜爱。
“钰儿,饿了没。”华初羽温柔道,一想到昨夜一点都没有克制的折腾她,心中又有几分疼惜,明明知道她多久未经人事,又岂受的了他如此折腾,怪只怪他的钰儿太迷人,将他所有理智都吞噬的一干二净。
钰椛摇摇头,“不饿,初羽和我一般,不是也还没用早膳么。”言下之意便是你都不饿,我也不饿。
华初羽对她的体贴再一次欣慰,看了看天色,吉时也到了,眉头不由皱了皱,“这吉时都到了,迎亲的人怎么还没来?”
两人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落在其他人眼中,顿时觉得太阳好像从西边升起来了,府中的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觉得神奇,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言。倒是柳氏母子,敢怒也不敢言,今日是华韵大喜之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得忍耐。
钰椛扫了她一眼,她自然明白柳氏在想些什么,你想要息事宁人,我怎么会如你心愿,“初羽,你让我和你同住,我想了一夜还是有些不妥,这么多年你都是独居在清水苑,若我搬了进来,别人不知要说什么闲话。”钰椛略显深思的说道。
“你那清水苑简陋至此,如何能住人,再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旁人哪个敢说闲话?”一听到她又要离开,华初羽顿时生气,好不容易才和她再续情缘,再说昨夜一夜**,她娇羞的模样仿佛像少女一般,华初羽爱怜都还来不及,更何况让她离开。
“什么,让她搬到朝霞阁与她同住,老爷,我身为大夫人这么多年你都未让我与你同住,她不过一个小妾,何德何能?”柳氏一听,声音立刻就变德高昂起来。
“我也觉得不妥,所以请初羽放我回清水苑。”钰椛低眉顺眼说道。
“爹爹,那清水苑姨娘住了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你让她突然换了环境只怕是有些不习惯。”华韵也咬唇说道。
华初羽听她们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有些怒气,“那清水苑都简陋成什么样子,能住人?那你们去给我住几日如何?”
柳氏听闻,连放缓了语气,“老爷,那清水苑确实有几分简陋,那水玉阁不是也空着么?不如让妹妹搬过去。”
华初羽一听,一拍桌子,“这个家几时由你们做主了,你们别忘了,我才是一家之主,钰儿被我冷落了这么多年,从今以后我要好好照顾她,你们也给我听好了,她是相国府的二夫人,以后你们给我好生伺候着。”
“是,老爷。”仆人们赶紧搭话。
华韵这才意识道事情的严重性,“爹爹……”心中一急,正准备说些什么,脑中突然一阵晕眩,身子颓然倒下。
“小姐!”小蝶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