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者,无论是公诉人,还是法庭本身,都会有着足够的勇气,也敢于做出更加冒险的决断。
然而事实却一次次的打脸,当陆左出现在了观众席上面的时候,所有胜券在握的人都懵逼了。
而随之而来的,是恐惧。
一种被未知与神秘操控的恐惧。
他们并没有抓到陆左,而这一切,其实都不过是陆左为了洗脱自己冤屈而做出来的局,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他们害怕了。
如果这个时候再打一下官腔,又或者做一些激进冒险的举动的话,不但支持和同情陆左的势力会坚定的站出来,而且陆左本人,也将是一个无法处理的存在。
怎么办?
只要是明智的人,都应该会想得到,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其实是最好的结果,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会两败俱伤。
稳定大于一切,这才是最重要的前提。
其实陆左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只要是明眼人,基本上都能够感受得到,一个曾经为了大局而牺牲一切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以前的时候没有实力,欺负了也就欺负了,而现如今再强行推动这事儿,对一个这么顶尖的人物不公,那真的就是脑子进水了。
这就是实力的体现。
说完这些,杂毛小道笑了起来,说当然,后面小毒物点出那个助理邓刚的事情,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有些好奇,说那个家伙既然是邪灵教潜伏在总局内部的关键棋子,按理说心理素质不会这么差,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现呢?
屈胖三在旁边挥了挥手,说你笨啊,陆左这般言之凿凿地说出,不管如何,姓邓的肯定是要被控制起来的,而正如陆左所说,那家伙屁股不干净,一查一个准儿,如果是这样,他肯定就栽了,如果这个时候不赶紧自我了断,以后可就由不得他了。
杂毛小道也点头,说对,这个人能够成为王清华的助手,肯定也是在宗教局多年,自然知道那里面的手段。
他笑了,说最了解宗教局这个体系的,其实是他们自己人,正是因无如此,所以他知道如果自己被擒,必然会受不了那些恐怖手段,或许会交待出幕后的人,所以才会选择这下策来只可惜他到底还是低估了陆左的实力,没想到连死都是死不成。
邓刚的暴露证明了陆左的话语,也间接说明了他的清白。
当然,如果法庭视而不见,以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或者程序之类的借口再一次羁押陆左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一点得建立在陆左是一个软柿子的前提下。
而如果不是,那么与其最终闹得不可开交,还不如爽快一些,给足面子,稳定最重要。
毕竟有了足够的替罪羊,后面的事情,慢慢处理就是了。
想明白了这一切,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尼玛得耗费多少脑细胞,才能够明白这一场看似平淡无趣的庭议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利害关系存在。
我忍不住又问起了最后的一个问题来:“那么,凶手到底是谁?”
杂毛小道叹了一口气,说凶手是谁,这事儿重要么?
呃
或许对于一些人来说,凶手是谁很重要,但是事情发展到了现在的情况,到底是谁,其实对于陆左和某些人,却已经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一次的交锋,我们这边赢了。
我们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陆左终于出来了,我们迎了过去,陆左与大家简单聊了几句,然后突然开口说道:“谁有烟?”
啊?
杂毛小道忍不住问道:“你不是不抽烟的么?”
陆左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特别想抽一口
五哥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来,很普通的软包红五星,陆左接了过去,打了一个响指,那烟便燃了,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将青烟吐了出来。
这是一个圈儿
杂毛小道赶忙问道:“他跟你讲了些什么啊?”
陆左吐出口中的烟,说没说什么,就是简单地道了一个歉,然后跟我谈起了天下十大的评选来,说希望我能够去争取一下
杂毛小道皱眉,说没说别的?
陆左摇头,说没有。
杂毛小道说那咱走吧,找个地方去吃顿饭,喝杯酒,我们有很多事儿要问你呢
陆左叹了一口气,说喝啥酒啊,我正头疼呢。
杂毛小道说你都无罪释放了,还头疼什么?
陆左阴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黄菲,她是邪灵教的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