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说好啊,你等等。
我打开了门,将人给迎了进来,让他坐到了角落的单人沙发上,然后抱歉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刚刚起床,这里比较乱。
赵兴瑞微笑着说道:“不用忙,我只是坐一坐――对了,这小孩儿是你谁啊?”
他指着旁边还在呼呼大睡的屈胖三,看向了我。
这家伙虽然表现得十分不经意,不过我却知道对方肯定是过来盘底的,于是也故作平静地说道:“嗨,一朋友的后辈。”
赵兴瑞问:“叫什么?”
我说姓屈,屈胖三。
赵兴瑞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笑了,说我来之前,看过了一些你相关的资料,最近你名声鹊起,身边都陪着这小孩儿――看起来他的根骨挺不错的啊,谁家的孩子……
我眯眼,盯着他,说说起来那人我估计你也认识。
赵兴瑞说哦,说说看。
他兴致盎然,而我则一字一句地说道:“是许映愚许老的后辈。”
赵兴瑞有些惊讶,说哦,竟然如此,想不到你还认识许老?
我这个时候突然笑了起来,说赵同志你既然了解过一些我的资料,应该也知道他的情况,至于许老我到底认不认识,我觉得按照你受到的信息反馈,这一点应该不会不知道――对了,赵同志,你过来到底是坐一坐,还是想要研究我啊,直接说便是了。
听到我毫不客气的话语,赵兴瑞尴尬地笑了笑,说你防范心还挺重的嘛,我也就是问一问而已,别多想;对了,你亲身经历过神池宫变故,到底怎么回事,能说来听听么?
我说这个东西,昨天晚上的记录应该会有,你自己去查一下吧,我该说的,都说了。
赵兴瑞瞧见我有点儿不太肯合作,毫不客气,也没有继续问,只是笑了笑,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出去了,你忙,你忙。
他倒是个识趣儿的人,瞧见我脸色不善,立刻就离开了,免得我多生厌烦。
赵兴瑞一走,屈胖三便裹着被子坐了起来,说道:“我们得走了。”
我一愣,说怎么了?
屈胖三说这小子摆明车马地过来试探你,只不过是想瞧一瞧你的虚实而已,其实该有的东西,他心里都清楚得很了,至于其他的,只不过是想要得到一些我们没有谈及的事情而已,比如……
他没有多说,我心中也明了,想了想,说你说我们就这样离开,会不会显得有一些心虚?
屈胖三说要不然你就跟他们组织上面说,你母亲或者父亲生病了?
我苦笑,说老大,你是不知道这帮人的消息有多灵通,到时候一个电话打过去,什么都清楚了;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觉得靠谱么?
屈胖三翻了一下白眼,说你不是说你中枪了么,就说自己伤病呗?
我掀开衣服,说喏,你看看,哪里有中枪的痕迹?
屈胖三呸了我一口,说你这恢复能力也太强了一点儿吧,真的是不好玩。
两人琢磨了一下,决定等待机会,随时准备离开。
隔壁不知道谈了多久,也不晓得谈了什么,屈胖三是个好热闹的性子,屁颠屁颠儿跑去听墙角,结果黑着脸回来,说这家伙果真有本事,一身修为将整个房间包裹,什么都听不到。
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肚子有点儿饿了,准备去吃点东西,于是方才出门,结果走廊里空空如也。
我深吸一口气,下了好大的决心,方才选择去敲卫木的门,结果里面也空无一人。
走了?
我有点儿发愣,人这都走了,也不通知一下我们。
我没有多言,来到了招待所餐厅里,刚刚点了几分早餐,还没有吃,就有工作人员找了过来,跟我们说局里面在开会,他受领导所托,过来请我们。
我本来准备立刻过去的,结果屈胖三却拉住了我,然后慢条斯理地对那工作人员说我们还没有吃早餐,先填一填肚子再说。
那人很焦急,却又不敢催,只有在旁边等着。
我们两人吃了差不多七八人份的早餐,这才慢条斯理地跟着那人离开,而等到达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散场出来了。
我们走进去,黑手双城看到了我,朝着我点了点头,说你们来得正好,我们准备一会儿就前往博格达峰,你们收拾一下,跟我们一起出发吧。
啊?
听到这消息,我有些为难地说道:“那个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可能去不了……”
说:
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