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路上的一些岔口,经过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搜索,终于在一处岔口的不远处,找到了第一个战士。
他是因为不小心误入其中,然后掉进了那吊洞之中去。
所谓吊洞,就是在溶洞的下方,有一个缺口,通向另外的洞子,如果不小心踩到里面,就很容易跌落下去的。
这些吊洞,有的有底,而且并不高,有的则深不见底,一不小心,性命皆无。
好在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发现只是昏迷了过去,通过绳索将他吊了上来,简单地治疗之后,被送出了洞子里去。
另外一个战士也在两个多小时之后被发现了。
不过遗憾的是,这是一具尸体。
他躺倒在一片冰冷的溪流之中,身上有七八处撕咬的痕迹,脖子上有淤青,装备和枪支被夺,一看就知道是被袭击了。
不用猜,袭击他的人,应该就是我们一直在找寻的矮魅。
瞧见这战士的尸体,许多人都陷入了恐惧之中,而以王老局长为首的领导层却大为震怒,发誓一定要将那帮藏在暗处的小东西给清缴干净。
然而经过再一次的探寻,我们发现了一个无奈的事实,那就是这个洞穴远远要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除了我们之前所以为的主道之外,腹地曲曲折折,居然有七八十条道路分散出来,根本就没有办法一下子探索完毕。
时间飞快过去,很快就到了下午三点多,我们依旧没有找寻到矮魅的踪迹。
因为害怕兵力分得太散,导致被那些邪恶的小人有机可乘,我们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大洞子中来,几个领导层聚在一起,开始商量起了事情来。
我在旁边听着,讨论十分激烈,不过最后却还是由王老局长拍板,决定对面向峡谷的道路进行爆破,把这条通道给炸塌了去,然后派人驻守另外一边的通道。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回头他们还会调集专业的人手和装备,对这里进行深度调查。
这是一个老成持重的方案,尽管有可能给那些矮魅许多缓冲和逃逸的时间,不过却不会因为太多的不确定性而牺牲人员。
这一次行动,有一名战士的牺牲,已经让所有人的心中蒙下阴影了。
我们走出洞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大部队在洞口附近扎营,领导层再一次召开会议,而我们这些身处其外的顾问则随着大部队一起开餐,吃了一顿粗糙的野外餐之后,杨操过来找到了我。
他告诉我,说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可能解决不了,问我是否会在这里久留。
我说我又不是你们的工作人员,具体的情况我跟你们说明清楚了,该帮的也都帮了,这儿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也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杨操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回答,说没有问题,回头跟老王局长打声招呼就好了;至于你的事情,我已经找人去办了,问题也不大,你回头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做好了,回头给你快递回去。
他的爽快让我十分受用,当下也是找到了虫虫和念念,询问她们的意见。
虫虫和念念本来就不太喜欢这种人群聚集的地方,毕竟心中有所顾忌,听到我们可以离开了,也是十分高兴,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要在这儿久留,立刻离开吧。
我说好,然后等着领导们开完了会,便找了个机会,去跟王老局长告别。
王老局长对我有些不舍,不过知道我不是他的部下,也没有办法勉强。
临走前,他拉着我的手,说陆言,我看你也是一身本事,流落乡野,实在是可惜,不如出来做点事情,你若是有意,我可以当你的举荐人。
面对着王老局长的热情,我显得很冷静,说王老,我这人闲散惯了,受不得拘束,还是自由自在的好。
他有些遗憾,留了一个电话给我,说你什么时候若是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联系我。
离别了大部队,我、虫虫和念念下山,当天在山下的潘寨住了一夜,次日清晨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我母亲打来的,她问我,说认不认识一个姓刘的老板?
我问叫什么名字?
她说叫做李海波,是个胖子,找到家里来,说之前跟我约定过,在滇南春城见面,结果我一直没有赴约,还在有家里的地址,就找上了门去……
听到母亲这么一说,我豁然想了起来,哎呀,对了,是小刘,说好给他解蛊治病的,我居然都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