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圣”四字。
二郎神道:“那泼妖,怎么称得起齐天之职?”
梅山六弟道:“且休赞叹,叫战去来。”
那营口小猴见了真君,急走去报知。猴子即掣金箍棒,整黄金甲,登步云履,按一按紫金冠,腾出营门。
猴子见了,望着眉清目秀,仪表堂堂的二郎神,笑嘻嘻的将金箍棒掣起,高叫道:“你是何方小将,辄敢大胆到此挑战?”
二郎神喝道:“你这厮有眼无珠,认不得我么?吾乃玉帝外甥、敕封昭惠灵显王二郎是也。今蒙上命,到此擒你这造反天宫的猢狲,你还不知死活。”
猴子眼珠子一转,笑道:“我记得当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配合杨君,生一男子,曾使斧劈桃山的,是你么?
我行要骂你几声,曾奈无甚冤仇;待要打你一棒。可惜了你的性命。你这郎君小辈,我与玉帝平辈,不愿与你动手,你可急急回去。唤你四大天王出来。”
只这么几句嘲讽话一出,二郎神顿时大怒,心头火起,道:“泼猴!休得无礼,吃吾一刃。”手中三尖两刃刀一转。向猴子劈来。
猴子侧身躲过,疾举金箍棒,劈手相还。
一棒一刀相撞,“嘭”得一声,立刻有大力自兵器之上传来,震得二人同时后退一步,双手微颤。
猴子与二郎神都知道遇上了劲敌,不约而同有些兴奋,铁棒赛飞龙,神锋如舞凤地战至一起。
这场大战从早晨一直打到晚上。斗了不下数千回合,猴子与二郎神仍是不相胜负。
若是猴子没嗑药,很难是二郎神的对手,不过,如今他磕了药,自身战力不知提升了多少倍,与二郎神正好旗鼓相当,甚至还要略胜一筹。
那真君见难以取胜,抖擞神威,摇身一变。变得身高万丈,两只手举着三尖两刃神锋,好似华山顶上之峰,青脸獠牙。朱红头发,恶狠狠,望大圣着头就砍。
猴子冷笑一声,也使出七十二变的神通来,变得与二郎神身躯一样,嘴脸一般。举一条如意金箍棒,却就是昆仑顶上擎天之柱,抵住二郎神。
“铛――”地一声响,不论是花果山上众妖,还是高空中退避开来的各路神仙、天兵天将,都觉得好似有一颗炸雷在耳边响起,一个个震得头晕目眩。
同一时间,天宫之上,众仙神各展神通,俯视着下方大战。
眼见战况焦灼,观世音菩萨开口道:“贫僧所举二郎神如何?果有神通,已把那大圣围困,只是未得擒拿。我如今助他一功,决拿住他也。”
老君道:“菩萨将甚兵器?怎么助他?”
菩萨道:“我将那净瓶杨柳抛下去,打那猴头,即不能打死,也打个一跌,教二郎小圣好去拿他。”
老君正要开口,却听得旁边传来“嘿嘿”三声冷笑,目光转去,乃是玄天机,不由好奇道:“执法天君有何高见?”
玄天机见过太上老君,又对观世音菩萨道:“好一个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本座看你往后还是称作‘背后放冷箭’菩萨,岂不更好?”
此话一出,众仙皆是一怔,观世音菩萨也是面色微变,她虽听过玄天机的诸多事情,但相见次数不多,不知这天庭的执法天君为何突然针对她,心中诸多想法流转,面带微笑道:“这般打下去,一时之间,难分胜负,贫僧愿助小圣一臂之力,助他立了此功,不知天君有何高见?”
玄天机冷笑道:“我等皆是有身份的仙神,趁着别人厮杀之际,背后放冷箭,本座不屑为之,反倒是菩萨,莫非做惯了这种事?”
老君急忙出来打圆场道:“当务之急,是如何擒下那妖猴,菩萨这瓶是个磁器,能打着他便好,如打不着他的头,或撞着他的铁棒,却不打碎了?天君也是,且莫动手,等我老君助他一功。”
玄天机道:“老君如何做?”
老君捋起衣袖,左膊上取下一个圈子,说道:“猴子偷了我金丹,如今又遇上我这正主,打他一下也是应该。
这件兵器,乃锟钢抟炼的,被我将还丹点成,养就一身灵气,善能变化,水火不侵,又能套诸物。一名‘金钢琢’,又名‘金钢套’。当年过函关,化胡为佛,甚是亏他,早晚最可防身,等我丢下去打他一下。”
玄天机一怔,不想这太上老君说出这番合情合理的话来,心下思量,考虑了诸多利弊,沉默不语。
这太上老君与菩提老祖以道友相称,猴子又只是吃了老君的金丹而已,想必在老君眼中,不算什么大事。
何况,孙猴子吃了诸多仙丹,丹药药性大部分沉浸于体内,唯有炼化才能补益良多。
老君又是个炼丹高手,因着菩提老祖的关系,不会对猴子下杀手,反而只会将猴子体内药性悉数炼化,又为他开天眼,算是好事。
因此,玄天机默认了这件事。
至于之后可能发生的如来老佛镇压孙猴子之事,玄天机必定会出手,解猴子的围,不让猴子被镇压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