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是?”看着秦天,张云路笑着问道。
“我叫秦天,是清雪的朋友。”秦天答道。
“原来是秦先生,你们先坐,我给你们倒茶。”
等接过茶后,林清雪也就开门见山,不想过多占用张云路的时间。
“张老师,我这次来还是想拜托您当华美医药的辩护律师,现在我的公司需要您这样的律师坐镇。”
林清雪很诚恳地说道。
秦天注意到,张云路坐的沙发旁边,就放着一本法学文献,还是外文版本的,张云路显然刚才就在安闲地看书学习。
看来林清雪说的没错,这位在法学领域很有建树的老教授,几乎是完全隐退,潜心下来在搞学术研究,不再以律师的身份从事活动了。
这让秦天感觉,只怕这一趟他跟林清雪,很难有所收获。
“林总,不是我不想帮忙,是现在我没了那份精气神,您知道在法庭上律师之间唇舌剑,是需要充足的干劲的,以我现在的状态,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我觉得您可以去找一位年富力强又有经验的律师。”
“如果有什么法律上的难题,您大可以来找我,但我确实当不了华美医药的辩护律师了。”
张云路很诚恳地说道,既让人知道他确实没有接手这起案子的意愿,又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林清雪不甘心,她知道张云路是最适合她公司这起案子的律师,便继续劝说,当然她很注重技巧,只字不提酬劳的事。
秦天是来帮忙的,自然也帮着说上几句,然而正如他判断的那样,张云路没有这方面的心思,确实无法接受。
他也知道,张云路说的没错,假如张云路在精气神不充足的前提下接手这个案子,就再渊博的法律知识,再优异的辩驳本领,也很难打赢这场官司。
关键还是,张云路得自己有意愿,愿意接手才行。
这就不是外人能够游说或者能够迫使张云路做出决定的了。
可以说,张云路不愿意的话,他跟林清雪说再多也没用。
秦天只有感慨,假如张云路还在律师这个职业范围内活动的话,那么今天张云路应该就同意林清雪的请求了。
可惜,没有如果。
二十分钟后,林清雪和秦天告辞离开,张云路客客气气送两人出了门,还表示了歉意。
下楼的时候,林清雪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张云路不是在摆谱,而是真的没有意愿。
“现在怎么办?清雪,你那儿还有备选的优秀律师么?”秦天询问道。
“如果实在请不到张老师,我当然也可以请到其他律师来打这场官司,只是胜诉的几率恐怕能有三成就不错了。”
“那假如我们去跟雪天医药谈判?或者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秦天直接问道。
走法律途径假如行不通的话,那他不介意个人出动,动用他自己的一些手段。
毕竟雪天医药的老总马长江可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获取了华美的生产技术,还将这项技术给了其他医药集团,给华美医药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他用点特别的手段在这种人身上,也说得过去。
林清雪摇摇头:“现阶段还是以找律师、打官司为主吧,武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要让马长江主动认错,没那么容易。”
“也是。好吧,这方法就作为最后面使用的办法好了,不到迫不得已就不使用它。”秦天只好说道。
毕竟,马长江不是一般人,在华美医药和雪天医药打官司的这个特殊时刻,假如他去威胁马长江,确实容易出岔子。
两人走到了楼下,出了保安亭,到了兰博基尼旁边。
林清雪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秦天也坐到驾驶座上,突然灵光一闪。
“清雪,我先打个电话。”
他坐在驾驶座上没下车,没有要避开林清雪的意思,直接打电话给了周云朵。
“云朵,问你件事啊。”秦天说道。
那边周云朵问道:“什么事,你说呗。”
“法学院的退休老教授张云路你认识不?”
秦天想走曲线救国的路线,也许靠周云朵的介绍能够让张云路改变决定。
毕竟,周云朵本科和硕士就都是在江城大学的法学院念的,肯定认识法学院的荣誉院长张云路。
再不济,他会让老校长张熹国也出面,一起劝劝张云路。
先前只记着要和林清雪拜访张云路,忘记了这茬,现在他想了起来,自然是迫不及待打这通电话了。
“认识啊,张老师是我读研究生的导师,也是我的师父。”周云朵说完,好奇地询问秦天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来这事。
秦天脸上有了笑意。
原来周云朵跟张云路还是学生与师父的关系,周云朵相当于张云路的关门弟子,太好了!
这意味着他真的可以让周云朵帮忙,游说游说张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