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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不慌不忙地施针,每一根银针下去,都会很精巧地控制住,防止扎伤中年女子,显示着极高的控针技巧。
但同时,施针时又不会犹豫,显得胸有成竹。
就连屠格风,都没敢在这时候嘲弄秦天,因为就连他这个西医也能看出来,秦天手上如同绣花一般细腻而专业的施针本领,真不是吹吹就能做到的。
王启发抚摸着下巴上的一撮山羊须,这动作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秦天的身上。
“后生可畏啊,我好歹也是出身中医世家,自小就学过针灸,可几十年的针灸火候,估计都比不了秦天的一半。”
王启发心中感叹着,对秦天拿出真本事击败屠格风,凭空添了一些信心,如同被打了一剂强心针。
至于童画,则是默默地看着秦天,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秦天扎完第四根银针后,将第一根扎下的银针拔出,对准眼睛周围的另外一个位置扎了下去。
眼睛是很柔弱的地方,他自然不可能在中年女子眼睛上密密麻麻扎针,免得一个意外,造成伤害就不好了。
何况,秦天自己其实也是在尝试,银针数量不在于多少,只要方法对路就行。
毕竟,他的目的是激活泪腺,让中年女子重新产生眼泪,从而开启眼睛的第一道防御机制,重点就在激活上面,可他不是正儿八经的眼科医生,对泪腺的了解不可能精密、全面。
通过尝试,来看下针后的效果,就是一个必须要有的途径了。
这也不是秦天死马当活马医,而是秦天首先就确定这方法有用,区别只是尝试的时间长或者短而已。
要知道,他的施针本领堪比大名家,又结合了内劲,还有太乙神针相助,先天就比其他中医有优势,能够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不过,这会儿屠格风也用眼睛看出来了一点端倪。
他在一旁冷笑道:“秦神医,您这一针一针地试下去,不会要试到天黑吧,呵呵呵。”
“闭嘴!”
但王启发马上就用冰冷的话语呵斥了屠格风,“秦天在施针,就跟你在做眼科手术时,如果有人在一旁打扰你,你能安心?”
屠格风被这话训得不敢再在秦天旁边冷嘲热讽。
毕竟这是在犯众怒,凡是医生,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在给病人治疗的时候,最忌讳有人打扰。
但屠格风还是走到了王启发跟前,声音小了一点,说道:“王医生,我承认秦天的施针基本功很扎实,可今天这件事,秦天没戏。”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要激活病人的机体防御,说是涉及到了分子水平也不为过,连他这个眼科副主任,都没办法通过手术彻底治好病人。
除非,由基因专家和医生联合组建的医疗小组,专门为病人设计出一个激活眼睛第一道防御机制的治疗方案,那还差不多。
王启发没管屠格风,继续选择相信秦天:“这不还没结果么,屠主任这么着急干什么。”
“哼,那我就等着看秦天怎么无功而返,跟你们中医会诊小组,一起沦为笑柄吧。”
屠格风冷笑道。
“屠主任,你说错了。”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屠格风后面响起。
屠格风回过头一看,跟他说话的人是神经外科新上任的副主任梅长酥。
梅长酥代替了以前的神经外科的副主任谭明德,论在医院的资历,比屠格风和王启发的都要高。
因而屠格风哪怕心中很不爽梅长酥这样说他,可也不敢发作出来,只得不情不愿地干笑了一声。
“请问梅主任为什么会这么说?”
“梅主任好。”童画这时跟梅长酥打招呼道。
梅长酥快六十岁了,是个干瘦的老头儿,对童画点了点头,亲切地笑道:“童护士,秦神医既然来了,你怎么不通知老头我啊,还是我发现了秦神医,这才匆匆赶了过来。”
童画笑了笑,而屠格风甚至王启发,都已经呆住了。
尤其屠格风,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梅长酥居然是真的称呼秦天为“秦神医”?
他的那声秦神医,纯粹就是调侃讥讽秦天的,没想到还真有人这么称呼秦天,岂不是说秦天真的当得起神医之名?
可这怎么可能!
梅长酥是不是老糊涂了,或者认错人了?
屠格风正要找梅长酥问个清楚,不料梅长酥没给他机会,而是问起了王启发这里正发生着什么事。
王启发不傻,看梅长酥对秦天这么看重,知道秦天肯定是有真本事的人,他完全可以将事情说出来,梅长酥知道后肯定会发表对秦天有利的看法,正好让屠格风先吃次瘪。
王启发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果然,梅长酥就再次对屠格风说道:“屠主任,你的确说错了,秦神医有那个本事的。”
屠格风不服,正要分辨几句,却又被梅长酥抢话道:“屠主任也不必急着说什么,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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