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虎爷你还说麻烦我好几天,改天一定会给我赏银呢。真的。”二狗用力的点了点头,仿佛这样做自己说的就会变成真的一样。
艾老虎看看二狗,一龇牙,“好吧,我现在就给你赏银。”说着从怀里摸出约摸有一角银子扔过去,“拿着,虎爷说话算数。”
“哎,谢谢虎爷,谢谢虎爷。”二狗高兴坏了,沒想到自己顺嘴胡说的事儿艾老虎竟也当了真。可还沒等他高兴完,就被艾老虎的下一句话吓坏了。
“银子收好,跟我去一趟衙门吧。”
“虎虎爷,这是怎么了。”二狗吓的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艾老虎挠挠下颔的胡茬,不甚在意的道:“昨儿逮住一个江洋大盗,他说把所有的脏物都放你那儿了,你去跟他对质一下。”
扑通一声,二狗被吓的一下跪到了地上,“虎爷,你别听他胡说,我冤枉。”
“冤不冤的,走一趟就知道了。”
二狗手脚哆嗦心里发颤,衙门那地儿是谁都能去的吗。有事儿沒事儿得先扒一层皮下來,灵机一动,将还沒装起來的银子又还给艾老虎,“虎爷,这是您的银子,小的给您捡起來了,还有这个也都是小的孝敬你的。”说着,将自己的钱袋解了下來递过去。
艾老虎不客气收过來,弯下腰,扯了扯二狗有些僵硬的嘴角,眯眼道:“这么心虚。说吧,到底咋回事儿。”
二狗一扑愣脑袋,“虎爷,我就是不该接您的赏钱……”
“不见棺材不掉泪。”艾老虎心里越发的不爽,直接揪住二狗的后衣领就往镇子里面走。
“虎爷,别介。虎爷,我错了行吗。虎爷,你是我亲爷爷。虎爷,我说还不行吗。”眼见快出了码头,二狗终于忍不住说了出來。
艾老虎听了二狗的叙说更加的心烦,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回來问二狗,“那你开始时为什么不说。”
二狗苦着一张脸,“我不是怕你知道我们赶……沒留你在茶馆生气么。”又赶忙澄清自己,“虎爷,这可都是我舅舅让我这么做的啊。跟我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沒有。”
“滚。”艾老虎火大的吼了一声,眼见二狗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小巷子,心情更加的烦闷。这么说是秋色好心的扶自己进茶馆休息,而自己却借着酒劲干了欺侮人的事儿。甩了甩愈发疼痛的脑袋,看來自己真的得去提亲了。不过自己还是应该先去找周郎中扎两针,否则总这么晕晕沉沉的真受不了。
再说秋色,一大早的就大包小包的回了临湾村将丁大福几人都吓了一跳。
“哦,我想回來照顾我娘,再说晴娘走了,我一个人住在茶馆也有些不方便。”秋色这样解释着。
丁大福到是沒多想什么,反到是三丫有些狐疑。秋色不理二人,直接坐到已经清醒过來的吴氏身边问道:“娘,你感觉怎么样。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吴氏的脸色仍是不好,但看着身边的婴儿还是满脸笑容,微摇摇头虚弱的道:“我沒事儿了。”
丁大福站在窝棚外面说,“一大早的煮了小米粥,还给卧了一个昨天剩的鸡蛋,就是你娘到现在还沒奶,你小弟昨天到现在只喝了几勺米糊糊,却又都拉了出來。”
听丈夫提到自己沒奶,吴氏也十分的失落,对秋色道:“大丫,一会儿我帮我买两个猪蹄回來,我吃了兴许就有奶了呢。”
秋色点点头,“成,我一会儿就去。”
出了窝棚,秋色见甘强几人已经又來上工了,今天主要是铺草,将晒干的稻草依次铺在房顶上,然后再绑定,这个房子基本就完工了。
“大丫,你陪你娘,我去帮忙也能快点。”丁大福对秋色嘱咐了一句就挽袖子过去了。
秋色看看碗筷什么的都已经被收拾的妥妥当当,沒什么自己能帮忙的,本想自己去买猪蹄的,后來想想还是拿出一把铜钱來让三丫去买,顺便雇车请周郎中过來。要是自己带着这么多钱满街逛,丢了的话可真是活该了。
这时里面的小婴儿睡醒了,似乎在要奶喝,哭个不停。秋色忙去了临时搭的灶间翻找出白糖用温水化开,一点点喂了下去。
眼见儿子好似吃饱了,着急的吴氏也放下心來,感叹道:“可真是多亏了你啊。等你弟弟长大了一定让他孝顺你。”
“孝顺我干嘛。应该孝顺你和我爹才对吧,”秋色又问,“给这孩子起名了沒。”
“你爹说顺着金宝往下起,叫银宝。”吴氏道。
除了金就是银的,秋色又问,“那娘你就沒起一个。”
“这事儿哪有女人说话的份儿,”吴氏嗔怪的瞪了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