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腐尸胸口,他的力道极大,那腐尸的身体几乎被白一生打穿。腐尸狼狈的被踹到洞的一端,那只手的骨骼已经腐烂的脆弱不堪,被白一生那一拽竟从它身上脱落了下来。白一生啧了一声,将那截儿手臂随手丢进了洞子深处,蹲下来打算安慰小夏几句时却发现她已经因为惊吓过度昏睡了过去。白一生有些心疼的将小夏抱到远离腐尸的地方放好,扭过头来怒视着洞壁下的罪魁祸首。其实从那只腐尸进到洞里的时候他就已经醒过来了,可白一生今次出门以为只是和小夏出来玩耍所以并没有带揜日剑,他不知这腐尸进洞是要做什么,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招制服它,所以一直隐忍不发,谁知那具腐尸偏偏过来找死,白一生忍无可忍出手时才发现它那么不堪一击,自己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腐尸挨了白一生一脚重重撞在石壁上,它身上脆弱的关节一阵咯咯作响,挣扎了好久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白一生看它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慢悠悠的点好篝火后才缓缓走过去收拾它。走的近了,白一生才注意到这腐尸另一只手臂从胳膊肘儿往外往下什么都没有,他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幽幽的说:“哟,还是老熟人儿啊,上次放你一马,你还敢找来?”这腐尸就是当日带着吴阿良往树林里走的那一具,它此时很安静的坐在石壁下仰着脸望向白一生,下颌的韧带已经烂穿了,它的嘴大大的张着,看起来一脸的呆滞。腐尸自然不会回答白一生,它只是呆呆的坐在那儿,既没有逃也没有攻过来。“奇怪… …”白一生喃喃道,他第一次看到这样没有攻击性的行尸,不禁有几分好奇。于是白一生并没有杀它,而是想看看它下一步打算干什么。这**,白一生和腐尸大部分时间都在对视,直到快天亮时暴雨停息,腐尸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摇三晃的走出了山洞。它走了几步就停下,杵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像是在等白一生。“你要我跟着你?”白一生问道。腐尸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站在原地。白一生想了想便抱起小夏走出山洞,两人一尸一前一后走在山路间,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不久后白一生走到一个分叉口,左边是山间的茅屋,右边则通往山阴处的森林。腐尸自然走了右边,白一生却没有再跟着它,而是抱着小夏朝茅屋走去。眼看着白一生越走越远,腐尸有些着急,却又不敢追过去——自从那次吴阿良看到有腐尸进到茅屋里,他就天天缠着程乾要他做点儿防范措施,后来程乾不胜其烦终于在院子里布了阵法,腐尸过去怕是要灰飞烟灭的。“嘶——嘶——”腐尸的喉咙里发出喑哑的嘶吼,像是在焦急的呼唤白一生。白一生并没有为它停留,只是丢下一句:“我把她送回去之后会回来的。”不久,白一生果然带着揜日剑回到了这个分叉口,那具腐尸缓缓转过身去,艰难的为他带着路。每走一步,腐尸身上的碎皮烂肉都会脱落一些,它几乎已经成了个骨头架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天已经快要亮了,在阳光的照耀下,腐尸的皮肉打着卷儿的从身上脱落,它的脖颈处腐烂的尤为严重,脆弱纤细的脖颈不堪重负,终于随着腐尸身体的一次猛烈摇摆咔嚓一声断裂开来。那颗载满脓水的大脑袋咕噜噜的滚到地上,啪叽一声摔成一滩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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