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慢慢吞吞地爬出来从初晓手里接过暖‘玉’,两人一起将她扶回房间。初晓仔细查看了她的伤口,还好她回来得及时,只是轻微的皮‘肉’伤而已。
初晓握住她的手,“暖‘玉’,你好傻啊!”
“不。小姐,我知道你去找曰天公子了,这事若是被有心人拿了去,估计又得生出事端来!”暖‘玉’虚弱地躺在‘床’上,出了这样的事,想必她吓得不清。
“找大夫来给她看看!”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初晓扭头去望,是年有余站在后面,脸‘色’沧桑。
锦娘低首出去。
年有余这才在‘床’旁坐下,“丫头,这么多年多亏你忠心维护你小姐。苦了你了!”
暖‘玉’感动地热泪盈眶,“不,我不苦!老爷比奴婢更苦。”
“唉!”年有余又是重重叹了口气,他慈爱的拉过初晓的手,“放心吧,为父不会让人冤枉了你!”
突如其来的慈爱,还有暖‘玉’跟年有余的奇怪互动,这一系列都让初晓无所适从。明则睿不是说,年有余知道她是凶手后只说了一句“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吗?
怎么现在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回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晓木讷地点点头,神情恍惚。
“现在,跟我去吧!”年有余缓缓起身,样子很是苍老。
初晓糊里糊涂地跟着他出‘门’,一路灯火通明,静雅突然在娘家流产这可是件大事,她肚里的孩子好歹也是皇家的血脉,这罪可不轻。
一路沉默到了静雅的闺房,薛牡丹哭哭啼啼的守在那里,‘床’榻上静雅一脸苍白,似是没了神志。
明则睿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即使是她进屋了,他也没看她一眼。
初晓吸吸鼻子,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心里又好像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让她心痛难耐。
有明则睿坐镇,薛牡丹不敢太过放肆,但是她‘阴’狠的眼神如刀一般,往初晓刮来。年有余走过去,弯身朝明则睿行礼,“王爷,草民教‘女’无方,现在特来请罪!”
“这事,与我无关!”初晓冲过去,将年有余拉起。
他虽不是她的父亲,但是看到一个两鬓有些发白的老人为自己的事而如此卑躬屈膝,她心有不忍。
明则睿终是抬了眉,冷冷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还狡辩!”薛牡丹,再也无法忍受,眼看着年有余就要与她站在同一个战场上了。“知道静雅怀孕的人只有你和暖‘玉’,大夫已经证明了,你给她喝的‘药’就是堕胎‘药’,你院子里的‘药’渣也是证据!”
怎么可能?
那‘药’,是暖‘玉’取拿的。是静雅找的大夫开的,谁会害这个小孩?难道,是‘药’方‘弄’错了?
初晓从怀里掏出‘药’方,看了看也看不出端仪来,她递给一旁的大夫,“你瞧瞧,这‘药’是不是堕胎‘药’?”
那大夫接过,仔细看了看,递给薛牡丹,“这‘药’确是安胎‘药’!”
“那,这‘药’渣呢?如何解释!”薛牡丹将一包‘药’渣用力扔向初晓,包‘药’渣的丝巾散开,那‘药’渣散开来,半数都散落在初晓身上。
身上,发上都是,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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