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累,关灯前,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
旁边那张小床上,传来孩子轻微的鼾声。
郁绍庭把熟睡的女人拉进自己怀里,手指抚过她左脸上的红印,低头,亲吻她的脸颊,然后轻轻地搂紧她。
徐蓁宁阴毒的话还历历在耳,在得知她出事的那一瞬间,他承认自己慌了神。
过去三十几年,未曾像那一刻来的紧张。
他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中了徐蓁宁的调虎离山,而把白筱置身于一个危险的境地。若不是梁惠珍,他不敢去想象,等他赶到时面临的会是一副怎么样的画面。
床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有短信进来。
郁绍庭拿过,看完短信内容,手指在触屏上点了几下,发送后把手机放回去,躺回床上,拥着白筱一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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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更深露重的时刻,依旧有人到处奔波。
夏澜赶到关押徐蓁宁的派出所,但警方表示,这个犯人还在录口供,暂时不允许家属探视。
“警察同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女儿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今时不同往日,夏澜只好放低姿态:“我女儿是残疾人,你们说她持刀行凶,还是杀一个壮年男人,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
那名警察挑眉瞅着夏澜:“受害者也说了,是你女儿先敲诈勒索他,趁他开支票的时候,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水果刀要砍他,他猝不及防,争执间被砍到手臂,况且,你女儿后来说的话,在场的警员可都听见了。”
夏澜听得云里雾里,因为没有关系,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徐蓁宁究竟是想杀害谁了,怎么会惹上这么多麻烦。
家里也被警方翻得乱七八糟。
当警察告诉她,被徐蓁宁砍伤的是郁绍庭时,夏澜脸色骤然诘白,身体摇摇欲坠,差点晕过去。
“你女儿犯的事都挺严重的,还是找个好点的律师,争取判个有期徒刑。”
这位值班的警察,也是看在徐蓁宁瘸腿的份上,又见夏澜低声下气的姿态,才好心提醒了两句。
……
夏澜在派出所等到很晚,都没能见到徐蓁宁,离开时,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的太阳穴跳动,脑袋胀痛,拿出手机,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昨天,一得知徐蓁宁出事,夏澜便给陆向前打了电话,但对方的手机却是关机状态。
直至现在,一晚上过去,也没有任何消息。
夏澜心里着急,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