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捅陆言,而陆言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很简单的玩法,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玩两把?”
两人便围拢了上去,一旁的金小姐则挤到一旁给两人讲解下注的注意要点。
上一局结束后,荷官再次开始赌局,陆言和唐祖海在金小姐的指导下,小心翼翼地各下一百元的筹码,押的是数字。陆言押10,唐祖海押22。等到桌子旁边的玩家都下了注,荷官打了一声响铃后,开始打珠。
围着的一群人目光一下就注意在了那颗滚动的圆珠上来,看着它快速地在樱桃木盘体上转动着,无不低声轻唤着自己所下注的数字。
等到圆珠速度变慢的时候,有人甚至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一个南方口音的中年人脸色通红地低吼着:“十八、十八……停,停,停!”
转动结束,圆珠果真停在了18的格道上。
这个中年男人一幅幸福得要晕了的神情,他下了五千的筹码,一下就中了十七万。赌博果然是一夜暴富的途径,这个男人兴奋地丢了两块筹码给荷官作小费,然后兴致勃勃地等待着下一场的开始。
唐祖海吃惊地望向了陆言,而陆言却没有回应,而是认真地盯着这樱桃木转盘、红黑绿三色以及盘中的圆球,仿佛整个人都沉迷进去一般。
下一局再次开始,刚刚赢钱的中年人再次将两万的筹码下到了十八上面来,红光满面地对着周围的人说:“十八是我的幸运数字,我算过命才来的!这次一定能够赢钱。”
陆言和唐祖海再次前后下注,依然是一百,依然是同一个号码。
在一阵喧闹声后,结果再次开出来,确实28。这一盘居然是通吃,围着桌子的人通通都黑着脸,听信了中年人话语的人,甚至忍不住埋怨起他来。中年人不服地大吼:“这次我再押十八,我押十万。”
桌面上赢来的筹码未热,大部分又被他推了回去。陆言和唐祖海对视一看,陆言眼睛转了转,脸上有笑容,却不留痕迹地摇了摇头。
唐祖海却会错了意,将一万的筹码丢在了18上面。陆言面无表情地押在了10上。
又一轮开始了,然而陆言的心思却没有放在赌局上,而是四顾看了看,还跟金小姐说,让她去看好柳正,不要让他走丢了。等金小姐离开时,陆言转过头来,正好看见中年男人和唐祖海一脸悲愤的哭容。
中年人站起身来,扭头就走。
他倒还算是有些控制力,没有将自己所有的筹码都在一次下赌注。
然而唐祖海却拧上了劲,讲剩余的近四万,都再次下到了18上来。陆言若无其事地下了五千,选了双数,这是一赔一的赌法,适合稳妥的人。
周围的赌客看着唐祖海那一脸的激动,见怪不怪,悠闲地再次下注。
当滚珠再次停住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真他娘的邪性――又是18。
唐祖海面前的筹码堆高了许多,将近一百四十万的数额。陆言面不改色地收起自己卓面前的筹码,起身离开。唐祖海却没有跟随,他一脸贱笑,一次几百的,开始了认真地猜概率来。
陆言则在大厅转了一圈,同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奇游客一般,先是跑到老虎机区域,跟柳正玩了半个多钟头的角子老虎机,然后稍显无聊的出来,在大厅里面闲晃,廿一点、轮盘、百家乐、骰宝、牌九、番摊等等都在一旁围观,知晓规矩后,上手玩了一两手,有赢有输。
然而总是赢多输少,两个小时后他回到唐祖海这一桌时,手里面居然有了四百六十万的筹码。
而唐祖海,手上输得只剩下七八万。
看来赌博真的也是一夜倾家荡产的诡途。
陆言拍了一拍唐祖海的肩膀,问他:“走了,去吃晚饭吧?”
唐祖海回头望了一下陆言,满口答应着:“好,好!我最后一盘,留两万回家,其他的一把推,博运气!你呢,玩不玩?”
陆言无所谓地耸肩:“好啊,我陪你。”说完,他掏出两颗黑色代表着一百万的筹码,押在了12个数字组合的中12号码来。唐祖海也将筹码留好后,再一次押到了18上面来。刚才不见的那个中年男人居然也在这桌,像割肉了一般,再次将一万也压在了18上。
陆言看到随着自己的两颗黑色筹码丢出来,荷官的脸色忍不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显然这种价值的筹码,在这个大厅里,实在并不常见。他视线稍微漂移了一下,稳定了情绪下来,再次开盘。
见这边赌得有些大,周围一些闲散的玩家都不由得围了上来,拥挤的人头齐聚,呼吸声沉重,空气都污浊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那颗飞速转动的小滚珠上来,有人轻声地喊着:“十八!十八……”
结果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开始应和起来,激动的情绪像是被传染一般,围着的所有看客,还有下注里包括18这个数字的玩家,都整齐一致的呼喊了起来: 嫂索神恩眷顾者
十八!
十八!
十八……
随着滚珠速度的减缓,呼喊声越来越大,间杂着猛叫“停、停、停!”的声音,气氛居然十分的热烈起来。
滚珠定……终于停了下来,所有人都伸着脖子去看结果――
18!
哇……欢呼声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