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嘚瑟的,能去哪儿啊,你可别去她们家了,再让亲家笑话孩子,”
安荣本來沒想好去哪儿,这下让顾德海给提了一个醒儿,这么大岁数了还吵架闹离家出走,去哪个亲戚家都挺不合适的,张翠莲不一样啊,她是自己的儿媳妇又全程看见了丢人不用费二遍事儿,
想到如此安荣转身对张翠莲道:“去,回屋把康康抱起來,咱们回家,让他自己待着吧,”
张翠莲站着不知道怎么办,安荣一撒手将行李丢在地上,进了女儿的房间,将坐在床上独自玩玩具的康康给抱了起來,
这个时候才想起來,闹腾了大半天中午饭还沒吃呢,安荣低着头柔声问道:“康康饿不饿,”
康康仰起脸一脸的委屈:“饿,”
安荣对康康道:“咱们这就下楼吃好吃的去,别管这个老jb登,”
张翠莲瞠目结舌,竟然沒想到安荣也会爆粗口而且还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想來是真的生气了,耳濡目染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会说脏话,平时也是彬彬有礼惯了,又自诩大家出身不屑骂人,今天气的狠了,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娘仨下了楼,安荣气哼哼的站在大街上,对着大街招了一个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道:“去哪儿啊,”
张翠莲刚张嘴要报家门地址,就听安荣嘴快的说道:“红星饭店,”
然后对着一脸讶异的媳妇儿说道:“咱们先去吃饭,其他的事儿完了再说,”
红星饭店距离张翠莲家里不远,下了车进了饭店安荣一口气点了六个菜,红星饭店是个地道的东北菜馆,菜码相当的大,一道菜就足够她们三个人吃了,服务员都看不下去建议减掉两道菜,
安荣不以为然:“不用了,你再让厨房给我孙子蒸碗鸡蛋羹不放盐有虾仁就放一个虾仁好了,”
娘仨个狼吞虎咽之后,安荣这才擦擦嘴说道:“这么多年了你爸就不知道长个记性,哪次他妈來我们家,我们两口子都得干一仗,气得我啊好几次都不想跟他过了,哼,自从顾致城当兵之后我们俩就沒因为他们家的破事儿干过仗,现在是不长记性了,又忘了他妈是怎么收拾他得了,沒脸,”
张翠莲小心翼翼的看着婆婆:“他们不就是來借钱的么,到底是亲兄弟,,,,,”
安荣摆摆手:“你不懂,这里头的事儿多着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钱的事儿,你那个大爷啊就是想不明白,那老二就跟个废物一样一样的,他们老两口能有几个钱,还想贴布他,那也得看看是不是那块料啊,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哎呀,”
说完又得意道:“你以为我这次走,他们家能占什么便宜,”安荣冷笑一声:“我把家里的存折拿走了,你爸手里那点工资就是都支出來能有几个钱,”
张翠莲恍然大悟,安荣叹了一口气又道:“按理來说,我本來不想跟你说这些话,这都是过日子的敲门,我是想要教给小秋的,你听我跟你说啊,这两口子过日子不能让男人手里攥太多的钱,尤其是家里头有不省心的,那就更不能了,”
安荣告诉张翠莲,当年自己嫁给顾德海别说顾家人不同意就是安家也不乐意啊,顾德海空有一个好工作,确实能够让安家在那样的环境里头稍微好过一些,可安家又不是卖女求荣,最终结婚的时候背着婆家私下里补贴了不少陪嫁,
当年置办婚礼的可是大嫂高丽曼,在当时顾家地位最高的妇救会主任,最是看不得她们这群出身不好的女孩,尤其是安荣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第一次去安家见亲戚,看见安荣屋子里的钢琴那高丽曼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直接拍着钢琴说那是资本主义的毒瘤,最好砍了烧火不能留下,
就是这么义正言辞瞧不得别人富贵的一家子,在他们结婚之后沒少得顾德海的接济,每个月发了津贴,都有不同的侄子外甥过來,要么就是想买一双鞋,要么就是差点什么东西,
顾德海觉得亏待自己的老母亲,日子过得又确实别兄弟们好手里的津贴基本上就散了出去,他们家这些家底,还真就是靠着安荣的嫁妆以及娘家的帮忙一步一步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我现在手里的这些钱,你爸是知道的,他那个大傻子早晚得让他妈给套出实话來,这两天我就得想办法,把活钱变死钱,沒了钱我倒让他好好看清楚,他们老顾家的都是一群什么样的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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