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松子,送了几颗进嘴里,才说道:“我最喜欢吃松子了!”
程老太太嗔瞪了他一眼,说道:“应该先让你大哥大嫂拿的。”
程霄鹄愣了愣,道:“有什么讲究的么?”
程晓琪转了转灵活的眼珠,笑道:“松子,松子,应该就是‘送子’的意思吧。当然得先给大哥大嫂送子啦!你还没娶亲呢,就急着要送子?”
这话说得大家都笑了。听到送子的说法,又想到婆婆刚刚说应该先给她和程霄鹏,林婧鸢的脸热了起来。她悄悄垂下了头。
程霄鹄则愣了愣道:“原来有这讲究啊?奶奶,我先吃松子了,怎么办呢?”
程老太太无奈道:“先吃就先吃了呗,还能怎么办?”
程霄鹄笑道:“若我先得了子,奶奶可有什么赏我的么?”
程老太太乐呵呵地笑起来:“不管是谁为程家添了丁,也不管先后,奶奶这都有赏!”
程霄鹄看到阮氏瞪了他一眼,便做了个鬼脸。再看旁边,程万里看他的目光也颇为严厉。他便收敛了笑容,低头默默吃松子。
叶子端了松子过来,果然是先给了林婧鸢和程霄鹏,而且是每人两大把。
听了关于松子的话,林婧鸢对松子颇有些敬谢不敏,但感觉到长辈们似乎都留意着她,又不敢不吃。便拿了起来,慢慢吃了几颗。
程家堂屋里其乐融融的,但林婧鸢第一次不在林府里过年,心里仍是有些凄凉。
她不时伸手到手袋里,摸了摸那小包,便又有了看信的急切。
借着外出小解的时机,林婧鸢打开了小包,她拿出小包里是柔软的布料,是一方精致的云锦手帕,借着花园里的路灯,林婧鸢看到那帕子是银灰的颜色。她愣了愣,再拿出信来看,看到封面上是之槐的名字,才知道原来包包弄错了。
林婧鸢抽出信笺,看到抬头上写的是“鸢儿”的字样,她便笑了起来:马上就要做妈妈的人了,居然还这等迷糊,犯着张冠李戴的错儿。
林婧堇的信跟以前写来的那几封大同小异,写的都是她的近况,无非是吃吃睡睡逛逛街之类的。
只不过,这次林婧堇写了一样以前没有的,就是胎动。她细细地描绘着了孩子在肚子里动的情况,她内心的感受,以及他们夫妇二人对孩子性别的猜测。
林婧鸢看着,不由得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