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飞快的往后边跑去,又争先恐后的跑回来,北方端回自己的那一小碟酸菜一股脑全倒进粥里,用筷子搅几下,冲龙溪一扬眉头,“你要一根根挑出来吗?”
龙溪默默的把自己那碟也倒进粥里,这个一点也没有长辈样的流氓一会肯定会抢他的,这样的事他没少做。
从一开始的哭笑不得,再到无奈,左左现在已经能做到无视了,对北方,她真不知道能说什么,要说缺点,他除了爱逗人一点,嘴巴上不饶人一点,偶尔耍个流氓,其他真没什么可说的,行动上他一直把那个度把握得非常好,不能越界的地方不越界,也不许别人越界,可以说,龙溪是左左形于外的保护者,北方就是暗处的那个,而且比龙溪更强大,更全面。
“巫母,依依来了。”娇娇嫩嫩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从两年前被依依兰叫巫母雷得外焦里嫩,到现在的淡定,左左适应得非常好。
喝下最后一口粥,擦了下嘴,看海棠和褚玲碗里的都吃得差不多了,那两人还剩大半碗,左在丢下一句谁最晚吃完谁洗碗就去院外接人去了,也不管那两人又闹得快打起来。
也不知道这些植株是怎么回事,屋里的四人进出时它们都会老老实实的让出道,有时候还会拉上他们玩一玩,可是依依兰从三岁开始进入这里到现在,就没有一次被它们主动放行的,她不解,便去询问它们,按理来说,孩子的心不是最单纯无垢的吗?怎么连海棠和褚玲都能放行,却不给一个孩子通行呢?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它们逗依依兰玩的,没想到它们却异口同声的说不喜欢她,说不出原因的不喜欢,还强烈不满她抱着依依兰进屋。
两年下来情况依旧没有得到改善,她也依然没有得到原因。
依依兰是个嘴巴很甜的孩子,左左虽然恨不得把全部巫女该学的东西都一股脑教给她,但最后的理智提醒她,孩子才三岁,完全无法理解那些高深的东西,只能一步步慢慢来。
两年里,她没有留依依兰在这里留宿过一夜,有时候依依兰自己要求,她都会让海棠或者褚玲送她回去,大概是受了植株的影响,虽然该教的没藏私,但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
今天是青子亲自送依依兰过来,左左拉打开院门时他便看到了她身后长得嚣张的各种草,果然和女儿说的一样,向左左拉行了礼,恭敬的道:“又要辛苦您了。”
左左拉牵起依依兰的手淡淡的笑,“我份内的事,依依兰,和父亲道别。”
这是第一天便形成的习惯,青子和依依兰都习惯了,熟练的告别,依依兰跟在巫母身边进了院子,看着各种草自动让开路,有些还会缠上巫母的脚,巫母会弯下腰曲指弹开它们,像是在和它们玩一样,可是那些草从来就不会理她,她去找它们玩,它们都会退开,好讨厌。
她去问巫母,巫母却说它们对谁都是这样,哼,骗人,明明连追随者海棠和褚玲它们有时候都会和她们玩,却不理会她这个巫女继任者,总有一天她要一把火烧掉它们。
这段时间里,屋里早就大战结束风平浪静了,安安静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左左满意的带着依依兰进了里屋,继续今天的教学,其实只是简单的启蒙,她还处在学写字的阶段,左左觉得她已经当了两年的幼儿园老师了,看样子还得继续当下去。
“昨天学的回去后有好好复习吗?”
依依兰乖乖的从斜背的小布包里拿起装订得整整齐齐的线装本,这是左左亲自做的。
左左翻开看了看,满意的笑了,这依依兰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而且肯努力用心,以后会是个很合格的巫女。
给她摆好笔墨纸砚,左左继续教学,间或会讲些浅显易懂的小道理,依依兰往往能举一反三,大概这也是左左能耐下性子的重要原因。
每天的教学只有半天时间,这还是她向桑巴叔叔又是撒娇又是哀求的结果了,照桑巴的意思,依依兰最好是天天跟着她,不要离开她这屋子最好。
可是左左拉摆出她修练的重要性后,他就只能退让了,五年前他觉得左左拉修为很弱,四年前他也还能看透她的修为,可是从三年前开始,他就已经不行了,到现在左左拉到了什么程度他完全不知晓,但是不管如何,这样的结果他是高兴的,非常高兴,部落要是有一个强大的巫女,对部落的好处外人绝对难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