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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唐逍炎拿出卫星电话,接通了监察部的秘密联络鼻码,他直接联系监察部在雪山行省的负责人。
“我有朋友受伤,是刀剑刺挑所致,失血极多,身体被刺穿,血肉被挑去数快。请你派蓝一架直升机,带上医生和必要医疗设备速来我处。地点便是我现在所处坐标。另外请派来几名工作人员,因为有一名嫌疑分子已经落入我手中。”
“是”对方没有问任何原因,而是道:“请问您还有什么补充的?”
“暂时没有了。”唐逍炎道。
“我立即照办医生和工纤人员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后便到。”对方道。
“谢谢麻烦了”唐逍炎收起了卫星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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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已经睡着过去,唐逍炎本来想将地上的形状残忍恐怖的尸体收拾好了掩埋掉,但后来放弃了这个主意,因为监察部的特工马上就要来了,或许他们能够看出一些蛛丝马迹还是不破坏现场为好。
于是,就在外面寺庙的空地上唐逍炎和大师说话。
“大师,我在里面足足呆了无数的日日夜夜,具体多少时候我都记不住了。”唐逍炎道:“那,那真的是一种极其难忘的回忆”
“我也看出,你的冥想层次比其他人要高了许多倍,我也无法理解其中的原因。”大师道:“在冥想之时,你的眼睛转得非常快,非常急。”
“不管怎么样,至少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而且,大部分时候我竟然作为梅机彦而不是我自己,那个时候我看自己的时候,就如同看别人一般。”唐逍炎道:“所以作为我自己存在那个冥想世界中的时间不长,所以对那种痛苦的感觉此时仿佛不是那么感受深刻。”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冥想中作为自己敌人的存在越长对武道修为增长越有利。”大师道。
“可是为何在冥想中,我不去做自己,而是大部分时间都去做我的敌人呢?”唐逍炎问道。
大师道:“这里面或许有两个原因,其一你年纪还小,还无法经受在冥想世界中数百日的孤寂之苦。所以或许大脑出于自我保护的原因,让更多时候让你作为你的敌人在冥想世界中存在。当然,这个原因比较勉强,更大部分的原因,或许或许是作你自己的话,有很多束缚,很多情感,会更加艰难和痛苦。而作为你的敌人,各种束缚与负担都会更加少。”
唐逍炎听完后心理有些难受,但是他知道大师说的话是对的。做一个正直的自己很累,而做一个残忍冷漠的梅机彦则更加爽快。
“你无须懊恼,这样才显示出你的可贵之处。”大师道:“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浓烈的yu望,这些yu望就如同恶魔一般,一旦完全释放出来就会变得非常可怕。只有高贵的人,才会用品德、意志和情感封锁自己的负面yu望,这也正是人区别与动物的本质。”
“我刚刚醒来的时候,xing情大变,疯狂的杀戮。”唐逍炎道:“这,这种事情以后还会发生吗?这件事情会不会在我的内心留下污点和印痕。”
“假如一切正常的话,你醒来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用经文让你回复宁静找到自我。但发生了变故,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杀戮和鲜血,于是冥想中你代入的那个敌人便带着强大的惯xing到了现实,那个时候你不是你,而是那个梅机彦亲王,所以你会残忍杀戮。”大师道:“任何事情当然都会在内心留下印痕,人的一生都在平衡与权衡。每个人心中都住着邪恶与正义。这种残忍的杀戮,需要用光明与仁慈来洗刷。
“也就是说,我需要用仁慈光明的举动和思维去清洗掉今天罪恶在我心中流下的痕迹,那我应该怎么做?”唐逍炎道。
“存于本心,而不是刻意去做什么。”大师道。
“大师,我曾经听说过有人进入冥想世界与敌人战斗,醒来的时候仍旧将自己当成了敌人无法回归自己,见到妻子的第一眼便怒从心起,如见仇人,将妻子杀害。”唐逍炎道:“可有这回事?冥想的后果可有那么严重吗?”
大师沉默了片刻,轻轻一声叹息道:“有这么回事,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他带着你来我这里的。”
“邦道尔将军。”唐逍炎一声惊呼。
大师轻轻点了点头,唐逍炎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邦道尔将军,难怪他觉得奇怪,单纯只是在联盟中受到不公正的对待,邦道尔将军也不至于退世隐居,原来却是有这样可怕悲惨的往事,难怪道尔老师作为鼻儿也没有和邦,道尔将军生活在一起。
“说来他之所以有今日之不幸,有一半也是我的罪过。”大师道:“当日我若不教他冥想,便没有今日之不幸。然而他为人争强好胜,很难改变其念。他自认为天纵之才,虽然看上去谦虚有礼,但内心高傲,自视其高。然而他遇到了两个超过他的对手,一个是年轻时的情敌加好友,当年的手下败将,另一个便是比他年轻不少的索伦。每隔数年便有一次比武,每次都输给对方,他如何甘心。便疯狂地进入冥想提高自己武学修为,终日在冥想中与那人决斗。在年轻时他们便是好友,又经过数十年的交往。他对对手的了解甚至超过对手自己。
所以,在冥想世界中经常沉浸与对手的思维中无法回归,终究有一日,他放在chuáng边结束冥想的经文录音被人替换,变成了ji烈凶猛的杀戮之音。他从冥想醒来后没有回归,见到妻子的第一眼,就直接出手杀害。”
“有人陷害?”唐逍炎道。
“应该是有,大概是军中的其他人。”大师道:“但真正害他的是他自己的偏执与好胜。”
唐逍炎忽然问道:“那,邦道尔将军的那个对手是谁?”
“欧奴子”大师道:“你见过,在右边石屋子的那个。”
唐逍炎陷入了安静之中,本能地朝那边的石屋望了一眼,后背的汗毛本能不知原因地竖起,因为他忽然发现了一件极度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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