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魇蛊,它的杀机都是用凶灵的幻影做引子,程先生你无论看见了什么,都一定看见了凶灵。”
换言之,程星索到底看见了什么凶灵?
咯噔一声响,程星索的心陡然沉了一下。
他万万没想到夏雪逸会出此一招,凶灵,他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凶灵。
这时,素素端着茶上来了。
茶杯递至程星索跟前的时候,程星索低眸打量了几许。景德镇烧制的青花瓷,双鱼戏珠,花纹不寻常,却也不上来。
“一般爱茶的人都爱用陶瓷,怎么二位喜欢青花瓷?“这青花瓷一般都作为装饰摆在家里才是。
“偏爱罢了,程先生,我们继续正题。”
哼,夏雪逸嘴角冷嘲不言而喻,他心里果然有鬼。
“好,讲正题。
既然已经付款,你们有义务帮我查到给我下魇蛊的人,该的,我都已经了,接下来,你们好好研究研究,看看找不找得到头绪。”
程星索如同在开集团研讨大会一般,简明扼要地作陈辞总结,然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连连点头,赞许道,“好茶,很香的碧螺春。”
“不必研究了,头绪已经出来了。”夏雪逸两只手指夹住精致的青花瓷杯,重重置在圆木桌上,扣出沉闷的声响。
“什么?”程星索威胁性的眸子一眯,假意好笑地瞧着他,又扫了一眼身边的女人。
还不退下去,再等什么?
“程先生,你手上有孽债!冤鬼索命才会中魇蛊。”
“我叫你抓下魇蛊的人。”他脸上的笑退去了,话得一字一顿,明显话并不喜欢重复。
但夏雪逸丝毫没有被吓到,依旧毫不退让,严声道,“若是孽债未尝,报应必来。”
“呀,孽债?报应?
三三可从来没跟我过这个,她只认为我是慈善家。”程星索又端起一杯茶,轻轻吹开一口气,悠然自得的语气,像在讲家常一般。
“她根本不会魇蛊,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之处。”
“唉~这我就不明白了。”程星索正正经经地瞧着他,疑惑不已的模样,“怎么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一个会一个不会。
你师傅专门给你开灶哇?”调笑一样的语气。
“际遇罢了。”夏雪逸淡淡绕开话锋,避而不答。
“际遇?
好个际遇。
那你潜入素园,在我的庄子里埋下阵脚又是什么际遇啊!嗯?”程星索陡然一句暴呼,挥手将桌上的瓷器覆开,朵朵青花在他手下霎时间跌落一地,摔得粉身碎骨。
当他真的不知,他那天潜入庄园,明面上拉裴三三出去叙旧,暗地里还在庄子里布置阵脚。
这魇蛊,根本就是他种下的!
“程先生,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夏雪逸平静得像寒冬的一谭湖水,冰冻数尺未有波澜。
程星索站起身,霸气凛然地与他对视,一双星目几欲喷火。
从来都没有人,胆敢这样触他逆鳞还完好无损的在此狡辩。
“不知道?
那我就让你好好知道知道。”
好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