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人了。”
年轻人？
他本来就是个年轻人。
顶多二十四岁，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纪，跟裴三三――，额，这丫头片子才十八岁，这样算下来，他跟她的关系，有点像是社会人士诱骗高中生。
唉，算了，不管了，骗都骗到手了，还想这些做什么。
只要一想到裴三三答应了跟他结婚，他就觉得自己五脏六腑一阵清爽宜人。
杰尼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正春风得意，毫无警觉地接了电话就问，“喂，杰尼，预约到了什么时间？”
杰尼刚要话，电话那头传来的音乐令他舌尖打卷儿了，“bo――boss，你，那个在哪里？是在车上吧。”
“嗯，是在车上，怎么啦？”程星索疑惑不已，今儿是怎么了，杰尼都有话结巴的时候。
“哦，没，没什么。想必您心情很好。”
“嗯，还不错。”岂止是不错，简直是相当嗨。
“音乐真复古。”真老土才是，他读大学的时候都没有听过这种歌曲，老板这是怎么了，竟然开始听这种电台。
简直是无语了，简直。
“噢！你这个！”程星索反应过来，连忙摁掉音乐，他发春的样子怎么可以这样暴露于人前。
要暴露也是暴露于裴三三面前，杰尼，做事一板一眼的家伙，怎么能让他知道。
“正事，预约到了什么时间。”程星索极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令杰尼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的尴尬。
越发惊讶惶恐起来，boss真的变了。
“拉德芳斯a栋二单元地下室，今晚十点，独身前往，报价五百万，我已经汇过去了。”
“哦，今晚，干得好！
五百万？”程星索在五百万上面音调拐了个弯儿，杰尼不仅紧张起来，“boss，我认为，五百万并不算过分。
事实上，这个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并不是冲着金钱来的，而是有别的目的。”
“不过分，的确是不过分。
五百万而已，就当彩礼好了。
简直是赚大发了。”程星索摁掉电话，调转车头向着卓刀泉那头驶去，三天都没有个音信，该是等急了吧。
这回，来试试合作的默契度。
看看值不值这个价。
转眼已经是深夜，城市上空的霓虹灯都睁开眼，远远望去，如同置身于一片璀璨星海。
“几点了？”
“九点半。”
“焚香吧。”
“嗯。”
素素起身，在烛火通明中从檀木柜里取出了一只沉香炉，又在柜台下方香烛明器里找出了一支淡紫的香。
食指与中指掐出一抹跃动的火焰，点燃了那支檀香。
香烟袅袅，迷蒙间清影缭绕。
“阵脚都已经埋好？”
“嗯。”
“这魇蛊，今日就可以解开了。”
素素手腕上依旧带着那只铃铛，只是此时再也没有颤动起来。
因为那只黑影此时就静静地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两个人，也不知思绪飘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