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那样。
原来我们的血液早就彼此相融在一起,那么,做一世的伴侣,又有何不可?”程星索虔诚地诉说着每一个字眼,没有半点杜撰的嫌疑。
仿佛是在心里打好了腹稿一般,每一个字说出来,都是那么流畅优美而娓娓动听。
就是懵懂无知如裴三三,眼眶也毫无知觉间湿润了。
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打在脸上,被褥上,锁骨上。
程星索呼吸停滞了一秒,连忙走上前,轻柔地擦拭着她眼里的泪花。
“你是我见过最爱哭的女人,裴三三。
这么好的气氛,你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做?嗯?”他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嗔怪一般,实则是宠溺的语调。
裴三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抽了一下鼻子,腼腆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嘛。”
“不用说的。
亲我一下就好了。”程星索阴恻恻地笑,嘴唇已经欺近。
“快点,再来一次,上次你亲我,我魂魄都不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晚上回去,舔烂了都没尝出味道来。”
“咦哟――”裴三三破涕为笑,嫌弃地看了程星索一眼。
笑着说,“我被二师兄亲了都没有像你这样咧,真是没出息。”话刚说出口,她立马咬了自己的舌头,呸呸呸,这个时候,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
我擦,这下子真的是完蛋了。
果然,程星索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邃幽静,晦暗未明,他的眸子里沾染了薄怒,微微的眨眼都好像是在掩盖汹涌而来的怒意一般。
“他还亲你?
你们在山上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别人碰过的女人,他程星索是不会要的。
不管有多喜欢,不管有多深爱,她不再纯洁如初,他的爱也就再也拿不出来。
裴三三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处境,依旧是不知死活的模样。
“什么发展到哪一步了?一直就是那样啊。”
“哪样?把亲嘴当家常便饭啊?
早饭亲一个,午饭亲一个,晚饭亲一个?”程星索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有种自己庄园里的花被别人采了的感觉。
不,是自己养的白菜被猪拱了。
还是只山里来的野猪。
拉德芳斯,夏雪逸打了今天的第二十个喷嚏,素素温柔地端着温水过来,笑颜盈盈,“最近天气无常,连我们的大师也抵抗不了。“
“不,是三三在惦记我。”夏雪逸笑笑,嘴角悄悄绽开了一枝山茶。
“一额,你在说什么额,真肉麻。
是上次二师兄叫我出去叙旧,他倒挂在我窗上,吓得我差点就叫出来了。
结果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好用嘴巴堵住我了。”
裴三三的认知里,夏雪逸绝对是正人君子,做了坏事那就是情有可原,可是别人就不一样了。
比如程星索,大清早突然出现在她被窝里,那就是淫贼色狼,该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一大盆凉水兜头浇下来,浇了程星索一个透心凉,心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