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也缓缓松开,这才发现手掌心已经被指甲割破,丝丝鲜血流出,他神色一慌,看着手里的血一阵头晕目眩,摇摇晃晃竟然要向后倒下去。
封有礼一愣,连忙扶住他,神色古怪道:“楚兄,你怎么了?”
依韵俏脸也露出关心之色,蹙眉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楚瀚脸色苍白,哆嗦着嘴唇,满头大汗,右手颤抖着举了起来。
封有礼更奇怪了,连忙按住他的手,急色道:“楚兄,你到底怎么了?说出来,要不要请大夫?”
楚瀚忽然脸色更白,‘啊’的一声,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封有礼本来就假惺惺的去扶,虽然手放在楚瀚身上却根本就没有用力,楚瀚一晕,直接滚到了地上。
依韵这下急了,连忙站起来对着栏儿道:“快,快去请大夫。”如果在这个时候楚瀚在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栏儿本就小脸紧张,一听依韵的话,连忙应了声就往外面跑去。
正在雕刻的卫樵忽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楚瀚,淡淡道:“打他一巴掌。”
封有礼一听就是脸色一正,对着卫樵沉声道:“卫兄,人命关天,岂可儿戏!”
卫樵转头仔细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嗯,的确,栏儿,你扶着楚公子,让封公子去请大夫。金陵城他比你熟,认得人多。”
封有礼一听就怒气勃发,面红脖子粗的大声道“卫樵你……”他一番作为自然是别有用心,不过在佳人面前自是要摆出一番义薄云天的样子。
依韵轻轻皱着眉头,不理会两人对着栏儿道:“快去。”
卫樵右手再次下刀,淡淡道:“大夫是不允许进来的,进来也是白来。”
卫樵话音一落,封有礼神色立即愤恨无比,站起来怒视卫樵大吼道“卫樵,你三番两次的阻拦依韵小姐请大夫,你究竟是何居心,难道要看着楚兄死不成!还是你怕论佛大会比不过楚兄,所以要害他性命!”
看似大义凛然,却也端的恶毒。
人命关天,依韵也不得不慎重,即便卫樵再有才华,这一刻她也管不了了。她冷着俏脸对着栏儿道:“快去。”
栏儿连忙‘嗯’了声,犹豫的看了眼卫樵,小蛮腰扭动,飞速的出了门口。
卫樵轻轻摇了摇头,看着一脸计谋得逞冷笑的封有礼,又看了眼俏脸紧绷的依韵,暗叹一句:‘没文化,真可怕。’
卫樵右手挥了挥,香菱立即会意的将小脸蛋凑了过来,卫樵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香菱立即连连点头,待卫樵说完便端起卫樵的残茶,蹭蹭蹭的跑到了楚瀚身前,一口灌下去,小嘴‘噗’的一声,全喷在楚瀚脸上。
小脸得意洋洋擦着嘴,心里乐滋滋的暗道‘少爷喝的茶就是好喝。’如果让卫樵听到,说不得又是一个爆栗。
封有礼一见当然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立即便脸色怒极的大声喝问道“卫樵,你这是干什么,楚兄都这样了你还要如此侮辱他!你还是一个读书人吗?你学的还是圣人经典吗!”
依韵这个时候也不记得卫樵有多么惊世的才华,得谁欣赏,俏脸冰冷,美目带煞的直视卫樵,娇喝道:“卫公子,人命不可轻贱!”
“咳咳”
两人话音前后一落,躺在地上的楚瀚忽然身体抖动着咳嗽起来。
香菱吓了一跳,小脸一紧,转身便向着卫樵身后跑来。她觉得,满世界就少爷那安全。
依韵与封有礼一愣,是那丫鬟弄醒的?那她跑什么?
楚瀚眼睛眨了眨,直觉脑中天晕地旋,一时间茫然的竟然不知道干了什么。待他撑着手坐起来的时候,一低头,脸色又是惨白。
“啊……”
蓦然间楚瀚一声大叫,刚刚抬起的头又倒了下去。
又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