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被他一摸,习惯性的皱了皱小鼻子,旋即诧异抬头的看着少爷,大眼睛眨了眨。意思是:少爷,您不生起吗?
卫樵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众人一见卫樵这视他们如无物的‘欺侮’动作,瞬间给激怒了,咆哮般的声音立即响彻云霄,直将卫樵从头发梢贬到脚趾头,然后又从卫樵皮囊骂到他的灵魂,直说的他一无是处,头发枯死脚底流脓,坏到家了。
连袂看着众人怒吼咆哮,一面不动声色的退到一边,一面看着卫樵暗自冷笑。
卫樵有些愕然,看着面前堪比泼妇骂街的众多士子们,那骂像,那吼状,那愤态,那怒情,当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他本以为儒生都是翩翩君子,讲究温良恭俭让,孝悌礼义廉!没有想到完全错了,这些人骂起街来,那些泼妇简直还没有入门,毕竟她们骂的都是连篇脏话,这些人一个脏字都不带,还让人更受不了!
卫樵看的饶有兴趣,听的津津有味,这些人自然愈发愤怒。虽然这愤怒是他们自找的,莫名其妙的,但是不妨碍他们发自内心的爆发,口水犹如喷壶般,直冲卫樵泼洒而来。
“那个,那个,大家停一下……”一个刚刚跑回来的士子,挤到众人中间,尴尬无比的小声的喊了句。他们来回奔跑换班,他并不是完全明白状况,看着犹如海水中漂浮树叶般起伏不定四面波浪滔滔的卫樵,心里冷汗直流,暗道:‘这卫公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他们愤怒成这样。’
群情激奋,怒骂不止。但是几乎是瞬间,口水四溅,怒色咆哮的人群蓦然间停了下来,几十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站卫樵不远处的少年,目光中异芒闪动。
卫樵再次见识到了士子们的渴望进步的心情,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楼阁,隐隐看见人头攒动,交头接耳。
那士子口干舌燥的看了眼众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在边上始终面色淡然,风度翩翩的连袂,又转头看向卫樵,硬是挤出一丝笑容,道:“卫公子,印空大师请你去一趟,说给你介绍几位老友。”
这句话一出,四周立时更加安静,那本来满脸期待,神色兴奋的众人,立即屏住呼吸,双目呆滞,全身都僵了。
连袂一听神色立变,旋即脸角狠狠的抽搐起来。他本不相信卫樵真的被印空大师请入禅房,但是随着那士子话音一落,潇洒从容,翩翩风度的姿态瞬间统统没有了,他双目冷寂,拳头紧握的手指发白,看向卫樵的目光,交杂着不甘愤怒,不服怨恨,心里更是一股怨气冲胸而出。
众人本来也不相信已然当那个是谣言,如今一听,纷纷面红耳赤,目不斜视,双目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好似有绝世佳人在翩翩起舞一般那么专注。
但是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那士子又小声加了一句:“依韵小姐也有请。”
砰砰砰!
顿时所有人脸色都变了,齐刷刷的转头神色阴冷的看着他,愤恨交加的瞪着,直欲活吞了他。
依韵是所有金陵男人的梦中情人,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身姿曼妙,性格温婉,她舞姿翩翩,娇若天仙,她一颦一笑,颠倒众生。
才子爱佳人,自谓才子的连袂更是觉得整个金陵只有依韵配得上她。如今看着自己心上人在这种场合要与自己的对头碰面,虽然明知不会有其他,但他还是觉得喉咙被什么卡住难受无比,心里更是一阵无名怒火冲上脑门,大脑一阵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