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区域,他们多半都会跟着白衣军走的。
事实上,在最近的一段时间,距离白衣军最近的姚福堡、洪广堡、常信堡、李纲堡、镇北堡、张亮堡等地,都有大量的军户,悄悄的前来投靠白衣军。有时候,一天的数量,就超过五十户。可见,当地的军户,投靠白衣军的信念,是多么的强烈。如果白衣军主动的攻占这些地方,估计他们肯定会热烈欢迎的。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些数量巨大,分布广泛,积极支持造反的贫穷军户,就是白衣军最大的助力。有他们的存在,白衣军就不需要担心没有兵源,没有劳动力。无论徐兴夏率领白衣军去到哪里,都不会缺乏坚定的支持者。到时候,只要将田地一分,他们就死心塌地的跟着白衣军上前线去了。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管事会的各位百户,在听说徐兴夏杀了锦衣卫的人以后,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显得相当的期待。对于那些愚蠢的锦衣卫,他们只有无限的嘲笑的份。这些傻乎乎的家伙,以为将徐兴夏逼上造反的道路很好玩吗?他们很快就知道错误的!无论是谁招惹了徐兴夏,最后的下场,都会非常的糟糕。
大半个时辰以后,黄晓宁、陈文渊、高再兴、邓林永等四个百户也回到了。他们在路上,都已经得知徐兴夏杀了锦衣卫的事。果然,正如徐兴夏预料到的那样,他们对于造反,一点都不抗拒。甚至,还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根本不需要徐兴夏的动员,他们自己就按捺不住了。回到威镇堡以后,他们立刻向徐兴夏表示了自己的决心。他们都全心全意的,不遗余力的跟着徐兴夏造反。
性格最为急躁的高再兴,甚至建议,现在就连夜竖起造反的大旗,打出造反的旗号。他甚至替徐兴夏想好了造反的口号,就叫做“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一听这样的口号,就知道他是听人说书听多了。他还强烈建议,徐兴夏自己,应该自称凉王,又或者是夏王。白衣军的名称,不够响亮,最好更改一下,叫做天军!
“大家冷静一下!我有些话要说!”徐兴夏急忙说道。
自己的麾下,居然聚拢了一大群的造反积极分子,徐兴夏还真是有点担心。他担心的不是他们的造反热情,而是担心他们过于急躁,导致难以想象的后果。在这个时候,他必须泼一泼冷水。老实说,对于造反,他们想得太简单了,太想当然了。过犹不及,有时候,冒险激进,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相反的,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才能走向胜利的彼岸。
历史上的造反者,不泛那种刚开始就轰轰烈烈,短短几天内,就聚集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的***。比如张角,比如黄巢,比如李自成,比如洪秀全等人。在刚开始的时候,都是风起云涌,势如破竹的,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聚集了大量的军队,控制了大片的区域,抢夺了大量的财富,大有横扫天下,席卷山河的态势。
但是,到最后,这些***,毫无例外的都被镇压下去了。作为造反的领导人,最后的下场,也是可想而知的。死就一个字。徐兴夏当然不想重蹈覆辙,让人践踏自己的尸体。如果他要造反,就必须保证最大限度的成功可能。他要做胜利者,不要做失败者。
为什么那些轰轰烈烈的造反活动,最后会失败?最根本的原因,是造反没有明确的目的,没有明确的纲领,没有明确的思想指导。简单的说来,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下面的人只知道有好处就跟着去,烧杀抢掠,***掳掠,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的兽性。一旦没有好处了,大家就四分五裂了。上面的人也只知道杀杀杀,抢抢抢,抢金钱,抢女人,一旦遇到困境,就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徐兴夏当然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发生。他不希望自己建立起来的白衣军,因为造反的原因,变成一支只知道发泄兽性的部队,一支不知道要做什么的部队,一支没有思想的部队。如果因为造反,导致白衣军的性质改变了,纪律松散了,行为堕落了,他宁愿不造反。对于他来说,造反不是目的,而是手段。他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让自己的军队,变成黄巢那样的恶魔,除了杀戮抢掠,一无所有。
历史上的造反活动,对国家的生产生活,都破坏极大。每次的大规模***过后,都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的一片哀鸿的惨状。大量的人口被屠杀,大量的资源被耗费,大量的财富外流,国家的实力被大幅度削弱,外敌趁机入侵。汉末的教训,历历在目。这样的造反,是他徐兴夏需要的吗?当然不是!
他宁愿开始的时候,规模稍微小一点,根基再扎实一点,行动再谨慎一点,也要将基础打好。他必须继续强调白衣军的纪律,必须继续强调白衣军的性质,必须继续强调保家卫国的信念。他要让下面的军户们知道,造反,不是放羊,不是漫无目的的烧杀抢掠,不是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的兽性。造反,也是有严格纪律限制的!
同时,他还要更加努力的建设黑山营周围地区,打造一个更加坚实的根据地。那种没有根据地的流寇式的作战方式,徐兴夏是坚决摒弃的。他必须在朝廷反应过来之前,在黑山营周围,囤积足够的物资,以满足作战的需要。毫无疑问,一旦朝廷开始镇压行动,第一个步骤,就是***黑山营的四周,严禁物资进出。
“我们造反的目的是什么?”徐兴夏缓缓的说道。
“推翻朝廷,推翻皇帝,过上好日子!”陈登隆不假思索的说道。
“对!推翻狗日朝廷,推翻狗日皇帝!”其他的管事,也都纷纷的叫嚷起来。这样的心思,积压在他们的内心,其实已经很久很久了。现在,在这个初春的深夜,他们终于是可以尽情的呐喊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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