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或许是怕我怀疑或者查出来什么问题而大义灭亲,所以直接不辞而别,突然跑了”。
江风的假话甭说陈振昌信不信了,就连市委督查室派来做记录的那个姑娘小刘都抿嘴笑了,估计是在笑江风的谎话编的没水平。
江风含笑看了她一眼,小姑娘顿时憋住笑红着脸低下头慌忙摆弄钢笔,装作做记录的样子。
“您是怎么知道田园牧歌小区发生的冲突的?”。
“保姆告诉的,说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强行入室,直接把人抓走了”江风顿时一瞪眼,嚷嚷着道:“我一听就火了,这是绑架啊,我身为新城治安负责人之一,在辖区内竟然有如此状况发生,深感愤怒,甭说是我的朋友,就是普通老百姓被绑架也不成啊,绑架这个事儿吧,是在咱们治安责任严重性的划分中,那是仅次于命案的恶性刑事案件。这事儿我怎么能视而不见?你说对吧”。
“那您的意思是保姆和您通话的时候还不知道那是计生办的人?”。
“不知道,就以为是绑架者”。
“那到了现场的时候,他们是否亮明了身份?”。
“亮明了”。
“那既然亮明了身份,怎么还动手呢?”。
“当初我看那架势,哪是计生办啊。那是土匪啊,几个人抓一个女的,连推带撞的撕撕扯扯的,门前还有一堆保安在那儿围着,我一看这架势就不是咱政府人员的作风。咱政府人员向来是紧密团结群众,依靠群众,以百姓为天,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啊,群众是咱们的根啊,这种连踢带打的行为哪是咱们的作风啊?这不是污蔑咱们政府人员吗?分明是冒名顶替肆意污蔑咱们这个群体,一听他们这么撒谎。我当时就火了,就上手了”江风嘿嘿一笑,脸不红心不跳的道:“你们也知道,我们ga机关的干警吧,由于长期从事ga工作。打交道最多的就是犯罪分子,顽固不化的那是经常遇到,虽然我们提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但是呢,现实情况是总有些人抱有不少的幻想,感化手段长长没有效果。所以不免弄的脾气火爆一些,那天我一听说有人肆意污蔑政府人员,顿时我就火了。我这暴脾气一上来,就把他们打了,这个嘛,是我的不对,我也在检讨和反思,并深深的感到后悔”。
听江风这么反咬一口。肆意扯淡,几个审问的都忍不住摇头笑了。心说这家伙真是太扯淡了,但是人家还把咱们这个群体说的如此高尚,谁也不能说计生办做的对啊,要是认为计生办做得对,那就是说政府人员素质就是差,那可坏了,把自己等人也骂了啊,谁能那么说啊?。
“那个,那个,您可以慢点吗?我有点跟不上了”。记录员小刘揉着酸疼的皓腕,跟江风提了个建议。
“一提起这个事儿我就压不住火气,看他们肆意败坏我们这个群体,我气的慌”江风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闷了一口茶,又点上一颗烟抽着,笑道:“难为我们的小同志了,都怪我,都怪我,我知道了,改正,改正”。
“谢谢您”小姑娘又羞红的低下头去了。甚至都忘了她面前的这个叫她小姑娘小同志的局长,其实未必比她大多少,甚至都可能没她岁数大呢。
陈振昌又问道:“据现场群众说,当地派出所的人曾经到过现场,并且和您的下属发生过肢体冲突,当然了,当地派出所的负责同志说到了现场,但并没有承认发生肢体冲突这一点”。说到这里,陈振昌颇有深意的看了江风一眼,继续问道:“对于这个情况,您有什么看法?”。
江风当然明白陈振昌为什么看了自己一眼,那就是在帮助自己对口供呢,如果不然的话,不可能告诉江风当地派出所没承认打人这个事儿。
“哦,这个事儿嘛,怪我,当时有些主观臆断了,我看派出所的人出现以后,顿时认为他们出现的有些晚了,我这个人嘛,向来认为干警必须出警及时,我没有考虑报警时间和警力是否充足,同志们是否有其他任务在身的情况,我武断了,在这里我要和派出所的同志表示歉意”。
陈振昌微微一笑,很显然对江风的配合表示满意,继续问道:“那既然您当初不知道这些人是当地街道办下属计生办的,那后来您为什么冲进街道办抓人呢?这不是矛盾嘛?”。
“后来我就知道了啊,于是我就更气愤了,咱们政府人员办事那都是有章法的啊,正所谓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啊,现在有人肆无忌惮的行事,让群众怎么看我们啊?再者,是不是有害群之马混进了我们的队伍啊?于是我这暴脾气一上来
,顿时就冲动了,就去调查了”。
陈振昌心说您的暴脾气又上来了,这都是第二次了,和着这是你的万能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