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骂我猪脑子”段云顿时醒悟道:“还是你去吧,老爷子现在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外甥女婿了”。
江风连忙推辞着道:“大哥你可别这么说,我也是三天不挨骂五天早早的挨骂的货”。
江风扭头回去,到了门口,推开门把脑袋伸进去观察一番,贼头贼脑的笑着道:“那啥,露露,你出来一下”。
“咯咯咯,舅舅,我说怎么样?他俩根本就不认识人家,你让他们怎么接人啊?”商大美妞笑的花枝烂颤。
“哥俩一对糊涂蛋”老段笑骂了一句,一挥手道:“快去吧,别耽误正事儿”。
商大美妞欢快的如一只小鸟一样的飞到江风身边,拉着江风就出门了,老段看着外甥女儿那高兴的都忘了害羞的样子,心里五味陈杂,这么些年啊,虽然是舅舅,但和父亲也差不多了,眼看着孩子大了,自己也算是稍稍弥补了对妹子的一片愧疚,看着孩子长大成人,眼看就要组成自己的家庭了,段铁忽然之间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虽然很不是滋味儿。虽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好事儿,更是喜事儿,按说双方家长都该高兴才对,但是娶媳妇一方肯定高兴,就算是花费再大也打心眼里高兴,但是女方家长就不一样了,从小自己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公主就要成了别人家的一员了,往后要操心她过得幸不幸福,在婆家受没受委屈,老公对她好不好,婆家对她好不好,一项一项的,这总归不太是滋味儿。
想了想,段铁拿出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过了半晌一个沉稳机械的声音传来道:“我是寇自白,你是哪位?”。
段铁知道这是那人的秘书,便直接道:“我是段铁,让重国接电话,我有事儿说”。
段铁报了名字以后,对方一瞬间就热情起来了,笑着道:“是段书记啊,好了,我马上给您接”。
寇自白虽然不明白自家老板和这位远隔万里的松江政法委书记是什么关系,但老板每年年关的时候要去松江见这位段书记一面,每次见面回来老板那种自制力极强的人物都会喝的酩酊大醉,谁不让喝都不成,而且每次这个段书记来电话老板都是第一时间接听,除非是陪同长老院的长老们视察的时候才稍有延迟,这样的硬扎关系,寇自白想不给转接都不敢。
没过多长时间,段铁就听见了那个复杂而又低沉的声音传来:“哥。我是重国”。
“重国,有个事儿我得通知你一声。今天露露和小江俩人的老领导小周书记请客。这个小周你知道吧,就是周靖边书记的女儿,你的老部下。她请的我们一家,还有齐岳北一家。那孩子在这边也没啥亲戚,齐岳北的夫人陆尔岚就算是近亲家长了,我们坐一块儿也算是非正式的会亲家了,你到底是啥看法,你可要早作决断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是什么看法还不明了吗?我不同意这门亲事,可我不敢管啊。这么些年,露露都没开口叫我一声爸,我要是再过问的话,恐怕真的就是仇人了”电话里的商重国说起这事儿来。再也没有了封疆大吏的气场,完全是是一个伤心的父亲,一个自责的父亲。
“那孩子的照片和一些资料我也都给你了,想必你也看了,我瞧着那孩子除了出身家庭有点差之外,其他各方面都不错,不是八杠子压不出屁的面瓜,你是没相中哪方面?咱们家的孩子。没有必要联姻”虽然面对的是比自己高好几个层级的国字号大员,但是段铁却没有什么怯场的。大舅哥就是大舅哥,甭管你是干什么的。
电话那头商重国声调陡然提高。痛心疾首的道:“我哪还有联姻的念头啊,我只希望露露能平平淡淡安稳幸福的过一生就满意了,可她找的这家伙明显不是个省油的灯,往后露露跟他担惊受怕的,明摆着非跟他操一辈子心不可,这让我怎么放心啊”。
商重国说的这点老段也考虑到了,而且这是明摆着的事儿,老段想说要不就把他调离ga系统,这样危险性能小一点,但是有一个事儿是不可避免的,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你就算把他弄到哪去也不可能消停了,顿了一下老段沉声道:“我和俩孩子谈谈,看看能不能过两天让俩孩子去你那儿一趟,你亲自见见把把关再做决定”。
商重国叹了口气无限惋惜的道:“露露怎么可能过来啊?”。
“我看有可能,小江那孩子挺通情理的,我和他说,让他去做做露露的工作,问题应该不大”段老板算是琢磨透了,自家外甥女儿一颗心全拴在江风身上了,只要江风下足了功夫撮合这事儿的话,那比谁说话都管用。
听段铁这么一说,商重国也活心了,顿时情绪就高了不少,连忙道:“那是最好了,大哥你要尽力促成这事儿”。
正在段铁要继续说话的时候,门却开了,段云在门口眨眼,示意人来了,段铁马上就对着电话道:“重国,今晚上还有一位特殊的客人,京城赵四先生不知为何也参加了,他现在过来了,我去迎一下”。
“赵四先生?赵牧远?”。商重国顿时疑窦丛生。
“对”。
商重国马上便道:“昨日回京,赵振江在京城摘星苑设宴,邀我赴宴,今天赵牧远又跑去松江掺和,赵家兄弟使的是哪路军体拳?哥你多注意点,晚上细说”。
两人放下电话,段铁直接判断出赵牧远是冲着江风来的,因为赵牧远曾经和他通过话,请他帮忙把江风忽悠到医院去检查身体,但为什么是这样,老段还没太琢磨明白,而且这时候也没有时间细说细想了,只能暂且放下,赶忙出门。
一出门段云弯腰伏在老段耳边着急忙慌的低声道:“来了,来了,和我们齐书记夫妇一起过来的”。
老段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沉声道:“慌什么慌,都当区委书记的人了,还压不住阵脚”。
小段莫名其妙的被骂,心里好委屈了,心说不是你让我发现人来了就立马告诉你吗?我急着告诉你,这还有错了?。虽然心里委屈,但他不敢表示不满,只能听着。
老段一边骂着小段一边加快了步伐向门口走去,小段在身后撇嘴,心说你还说我压不住阵脚呢,你比我强点,但是强的有限!。
来到门外,老段老远的就伸出手了,对着赵牧远笑着道:“这位就是四先生吧,我是段铁,有失远迎,还请勿怪啊”。
赵牧远夫妇和齐岳北夫妇并肩站立,正和商大美妞寒暄着呢,见到段铁伸出手了,连忙双手握住段铁的手,笑意盎然的摇头道:“段老哥千万别折杀我啊,老哥比我年长,就和岳北一样,叫我一声老四就好”。
“那哪儿成啊”段铁虽然没说为什么不成,但是这事儿不用摆台面上来说,哪个副部级的干部敢一上来就托大叫赵四爷老四啊,那不是摆不正位置吗?。
“老哥太客气了,咱们虽未谋面,但已然神交,往后更无须客气,如果老哥还是如此客气的话,更让我这个做弟弟的无地自容啊”。赵牧远就差没直说了,咱俩往后都是对头亲家了,还客气个啥啊。
“那好,这样我就托大了,老弟和岳北快请”段铁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但转眼间就发现了一个问题,看着正和蓝听雨陆尔岚寒暄的商婷露道:“小江呢,不是告诉你们俩在这儿等候几位长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