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淡淡一笑道:“同志,你们什么手续也没有就擅自进入我哥的家,这不合规矩吧?你们江局长同样有投诉热线的,对吗?”。
三级警司根本不理这一茬,直接就道:“你别跟我说这些,我最后警告你一遍,再不让开我可要强制执行了”。
女人也跳过这个问题,又问道:“我哥犯什么法了?你们要带走他?”。
三级警司直接道:“犯什么法了?你自己看不见?仓房里那些东西都是啥?都是油田物资,这还没犯法?”。
女人冷笑着反问道:“笑话,你说物资是油田的,那油田是谁的?”。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国家的了”三级警司还是耐着性子回答,至于为什么耐性这么好都是有原因的,局里早就命令执法有有理有据有节,不能粗暴,另外,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说不定别后戳着谁呢,即便要坚持原则,但也不能太过蛮横,而且他还提出认识秦指导员,这都是同行,要看一面子,虽然抓人是必须的,但尽量有理有据。
女人继续问道:“那国家又是谁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国家当然是党、、、、和人民的”三级警司脱口而出想说国家是党的,但是一想又不太对,这才加上人民一词。
“好,既然你也承认国家是人民的,那我哥也是有身份证的人民,既然油田都是人民的,那就有我哥一份儿,我哥拿自己家的东西,怎么就犯法了?”。
“这个、、、、”三级警司一个不查,竟然让这女人绕到里边去了,顿时有点卡壳。
“就算你哥拿的是自家东西,可你不觉得你哥拿的份额有点大吗?”江风带着赵胜俊和封冲从牧马人上下来,正好听见这句话,顿时接上而了茬。
三级警司心说对呀,自己咋就没想到这么驳斥他呢,顿时三级警司就对来人非常有好感,扭头想要去看看是谁说的,回头一看却是局座大人,他马上就习惯性的警礼想要喊江局长好,但是看见了江风一挥手,他就把这话憋回去了,转而道:“报告,治安大队四中队,中队长张龙向您报告”。
女人脸色一变,心神顿时一慌,倒不是她被江风驳斥的没话说了,而是她认出了江风是谁了,话说走在违法边缘的人,对警方的人事变动最是敏-感,江风虽然不常上电视,但是报纸总是报道过两回的。这回他算是知道了。甭说秦指导员啊,就是把秦始皇扶起来都未必管用了。
江风看着这女人不说话了,扭头就对着三级警司张龙道:“张队长表现不错,执法就是要这样,和人民群众讲清楚来龙去脉,争取老百姓的支持,遇到有问题的群众要给予解答。遇到蛮横不讲理的也要采取一定手段,好了。带走,联系人起赃”。
“是!”张龙马上微微弯腰,态度更加恭谦了,脸上笑得都合不拢了,简直像吃了蜜一样。马上大手一挥的道:“带走!”。
那几人还要阻拦,后面说话的那个女人马上脸色一变的大喊着道:“让开,你们想把我哥害死啊?”。
几个拿着铁锹的家伙顿时闪开了门口,江风自始至终都没有把他们的阻拦当成压力,只不过是现在也是堂堂区委常委了,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
江风一走。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一脸担心的上来抓住年轻女人的手臂欲哭无泪的道:“小双啊,咋让他们把你哥带走了呢,你快点找妹夫给他们领导打个招呼啊,要真是让你哥在里边蹲两晚上那人不是霍霍完了吗?”。
这个叫小双的女人皱着柳眉摇头苦着脸道:“嫂子。你不知道,这事儿黄明也未必能把人捞出来,我哥这回是真悬了”。
“看你这话说的,咋地啊,那还是不是你亲哥啊,你自己官太太当的舒服了,就不管你哥了?你还有良心没有啊?”满脸横肉的嫂子一听小姑子说管不了,马上就翻脸了。
“嫂子你这是什么话?”小双马上不干了。冷着脸道:“你好好意思说呢,还不都怨你。又哭又嚎的把人家阎王爷惹来了,这回那位阎王知道这事儿了。想要往出弄人就麻烦了,他要是不知道的话,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弄出来,现在怕是困难了”。
这位嫂子顿时一愣,环顾一圈疑惑的道:“你说的是谁啊?是后来进来的那个西服板寸头的大个子?看着岁数不大啊?”。
小双叹了口气,甩手非常萧索的道:“可不就是他吗?那是ga局长,还是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呢,比黄明大多了,这事儿犯在他手里怕是不得了了,准备钱吧,我回家问问黄明能不能成”。
这个女人一听说要钱,那比要她命还狠啊,立马变了脸色,眼神有些躲闪的看着小姑子,吭吭哧哧的道:“那啥,那得多少钱啊,家里只有两千来块钱,够不够?家里也没钱了,你帮着垫一点吧”。
“两千,你打发叫花子呢?是你的钱重要还是哥的人重要?”小双顿时就不乐意了,也不顾是不是嫂子了,马上指着这个女人,神情喷火的气急道:“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安心做点买卖,别搞这些歪门邪道,要不是因为你总在背后鼓动,我哥能干那些事儿吗?。现在好了吧?我哥抓走了吧?让你出两个钱,你还这么费劲,你当谁都看得上你那两个钱呢?我告诉你,一百个两千能把我哥捞出来就不错了,你去看看你那些赃物,足够我哥判个五年十年的”。
满脸横肉的女人一听说小姑子把责任全推到在自己身上了,顿时不干了,立马开始撒泼又哭又嚎的破口大骂道:“你以为我愿意让你哥违法啊?你以为你哥像你们两口子呢,都挣现钱的旱涝保收啊?你哥不搞点这个,俩孩子念书咋办?你爹你妈都在我这儿死吃死嚼的啥活不干,一家人你养活啊?”。
小双顿时就火了,好啊,我一年添补以这么多,还不是看我爹我妈我哥的面上,结果你还拿我爹我妈说事儿,顿时就厉声质问道:“我爹我妈在这儿怎么了,这是他儿子的家,他住在这儿咋不对了?我爹我妈啥活不干?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整天打麻将我妈饭做好了都得给你送去,有没有这事儿?小二腿摔坏了,哪天不是我爹蹬三轮送他上学啊。我每年的工资我自己一分都没拿,哪个月不是我哥去信用社支我的工资啊,俩孩子上学大丫头的学费生活费不都是我开销的吗?用你拿一分了吗?苏小芹,我怎么就对不起你了?你给我说!”。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苏小芹一看小姑子真的翻脸了,顿时也不敢撒泼了,等着牛眼珠子,满脸横肉抖了两下,到底是没敢犟嘴,憋了半晌,憋憋屈屈的道:“反正你哥让人抓走了,我也没钱赎他,你爱管不管,谁让你哥命苦呢,摊上这么个破家,你要是不管就让你哥蹲小号算了”。
苏小芹说完这话,立马开始哭嚎,一边嚎丧一边扭着大屁股往屋里走。
“你!!!苏小芹,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小双气的满脸通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苏小芹面板一样宽的背影跺脚,却无可奈何。
没办法,小双到底还是从小包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道:“我是郑小双,你们黄书记呢,让他接电话,就说我有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