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婷露也不想走,一方面和新认识的凝姐挺投缘,另一方面在这边能天天守着情郎,原本还想找个借口赖两天呢,现在周沛凝主动来了,那可求之不得呢,马上就笑道:“那好啊,跟在凝姐身边我很高兴呢,只是堂堂的江大秘书要下岗了。”
江风装作苦着脸道:“可怜我才上任一个礼拜啊,我要去市局投诉你旷工。”
周沛凝瞪了江风一眼,道:“别在这儿装了,去给小商请个假。”
商婷露摆了摆手笑道:“来之前我已经请好假了,凝姐你就放心吧。”
周沛凝笑道:“那好,就这么定了,咱们今天上午先在六井区看看,下午去区委听报告,小江一会儿你先联系一下六井区区委。”
之前原定前麦县是调研的第一站,现在周沛凝临时决定先在六井区现身,就是变相的给前麦县领导们一个警示,表达一下不满,大领导们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引起下边的重大猜想,五区四县的领导们全关注着周沛凝的行踪,等周沛凝现身六井区区委大院的时候前麦县领导们该有所觉察吧。
几人下了楼,来到宾馆门外江风扫了一圈都没看见之前开的那辆车窗破了的桑塔纳,商婷露开来的警车和江风昨天晚上去前麦县办事儿开的那辆董其刚公司的越野车都在,唯独缺了那辆桑塔纳,江风就笑道:“书记,您先去商支队的车上待一会儿,我去问问咱那辆桑塔纳哪去了。”
周沛凝点了点头跟着商婷露上了警车,江风转身回了大堂前台,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正对着手里的小镜子描眉呢,江风敲了敲前台道:“小姑娘,问你个事儿。”
小姑娘用眼神扫了江风一眼,然后接着画眉,嘴上冷冷地道:“你怎么又回来了,等等,没看见忙着呢么。”
住宿之前是一个态度,住完之后钱也花了又是另一个态度了,怪不得这家宾馆客人不多呢,看着这个小姑娘也就十八 九岁的样子,江风也犯不上跟她生气,就耐着性子道:“我问你个事儿,停在你们门前的桑塔纳看见了么。”
小姑娘皱着眉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不是告诉你等着吗。”
江风本来想好说好商量,但是这小姑娘敬酒不吃,外边周沛凝还等着呢,江风就变了脸色,隔着前台一把抢过小丫头片子的小镜子,摔在桌上,“别废话,问你啥说啥,别扯那些没用的,我车呢。”
小丫头片子被江风吓的往后一欠身,随后马上就镇定下来了,冷笑道:“你这人有病吧,你的车你问我?问得着吗。”说完就要摸桌上的小镜子继续描眉画眼。
江风一把抓住小镜子随手就砸到地上了,一拳砸在前台上怒道:“我在你们宾馆住的,现在我车没了,我不问你问谁?别废话,赶紧找你们经理来,不给老子一个说法砸了你的店。”
这边一出动静就把里边正在倒班的保安惊动了,有两个保安往这边探头,小丫头一看保安往这边看呢,马上大叫道:“还看什么看啊,这小子闹事呢,快来把他撵出去。”
一高一矮两个壮实保安马上就过来了,其中一个高个子保安冷笑道:“兄弟怎么个意思啊?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咱们外面说,你看行不。”说完就来搂江风的脖子,想把江风架出去。
江风不动声色的道:“别瞎称兄道弟的,装什么社会人啊,我车没了,赶紧给我一个交代。”
高个保安胳膊加力勒着江风的脖子,矮个保安也扯着江风的脖领子道:“赶紧上一边玩去,就你这样子能有车。”
前台小丫头片子叉着腰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你这样碰瓷的老娘见得多了,把他叉出去扔大街上晒晒。”
江风一手握住高个子的手腕,扭腰顺跨直接就一个过肩摔,高个子庞大的身躯直接就砸在前台上了,前台那个一帆风顺的大帆船也砸的稀巴烂,又一个直拳直接把矮个子砸的倒退五六米。
小妞哆哆嗦嗦的接过电话,面红耳赤“你先松手,你你抓着我说不出来。”
江风松开了手,撇了撇嘴道:“比鸽子蛋大不了多少,还全是海绵垫。”
小妞面红耳赤,也不敢骂人了,马上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急切的道:“经理,你快下来吧,大厅出事儿了。”
两个保安挣扎着爬起来,高个保安警惕的看着江风,矮个保安忙三火四的往大堂左侧的走廊跑,还不住的大声喊道:“大哥,大哥,有人闹事儿。”
不大一会儿,一伙儿衣衫不整的汉子从左边的的房间里跑出来,领头一个五大三粗脸上带一道刀疤的家伙大骂道:“谁他妈的不长眼睛,敢来老子的地界闹事儿。”
高个保安连忙指着江风道:“就是他打了我和墩子。”
刀疤大手一挥,阴狠的道:“围起来,老子好好操练操练他,给他长点记性。”
一伙人呼呼啦啦的把江风围在中间了,没等江风说话呢,圈外边又一个声音想起来道:“都干什么呢,闪开。”
江风看了看来人三十多岁左右,身材适中,带着个眼睛文质彬彬的,一票保安一看来人马上都换了一副面孔,马上恭维着道:“陈经理早,陈经理好。”
陈经理分开众人来到江风面前笑眯眯的道:“这位先生,本店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吗?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江风冷笑道:“我在你们宾馆住宿,现在我的车在你们门前的停车场丢了,你们不该解释一下吗。”
陈经理阴阴一笑的道:“这位先生,你车丢了你应该去公安局报案,我们管不了,但是你打了我们的员工这事儿就不好说了,你应该给我解释一下。”
原本以为这个家伙是解决事儿的呢,没想到是一头笑面虎,江风笑道:“看来你是不准备解决问题了,那我只能说打的轻,你要是再不说人话我连你一起打。”
陈经理不屑的道:“年轻人,说话最好前思后想一番,小心祸从口出,刀疤,给他长点记性,然后给周所打电话,帮这小子回回炉。”
刀疤等的就是这一刻呢,马上大手一挥骂道:“兄弟们上,干死这个小逼养的。”
这句话可是触了江风的底线了,自小没妈的孩子最受不了的有人侮辱母亲,江风怒火中烧,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暴起,一手抓住刀疤的头发,另一手抓住裤裆猛的把这老小子轮了起来,轮了一圈松手,老小子一百五六十斤的身子直挺挺的砸向了七八米外大门口玻璃门,哗啦一声玻璃全碎了,刀疤去势不止,又飞了三四米才落地,血呼啦的蜷缩在碎玻璃碴子中间诶呦诶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