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镇子西边,煞气重的很呐。”
刘希东不以为意的道:“你觉着是有人故意把格局设计成这样?”
“说不准,有可能是个半吊子给弄的,想做个敛财的局,结果水平有限给弄砸了。开门做买把园子盖成了牛角煞,这简直就是作死。”
“你是说给这园子看风水的风水师自己也没发现?”
“应该是了,这年头,人为了钱真是什么都不顾了,学了点皮毛就敢装大师。估计这园子的老板也让人家给懵了,不然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开门迎客。”
两人的对话听在杨树林和刘山宗耳中,却让他们都有点发懵,杨树林赶紧插话打断:“什么牛角煞,这园子咋了,老师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吴擘淡然笑着坐下,冲自己还空着的酒杯呶了呶嘴。
杨树林无奈的拎起酒瓶给他斟满了,他这才笑呵呵的道:“这么说吧,一般园子盖得前宽后窄,窄处冲着财位,财位上供貔貅像,那预兆着有进无出,是个敛财的局,弄好了,日进斗金也并非不可能。”
“可是这个园子受地形所限,后边有个水泡子,注定它不可能是直线往后去,所以风水师就因地制宜,让整个园子沿着水泡子的岸边建造,这样看起来既美观,又显得园子大气,殊不知这么一弯,就犯了忌讳,既像个牛角,又像一轮残月,随便哪个都是凶煞之兆。”
杨树林皱眉追问:“牛角锋锐,残月难圆,这我都明白,但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吧?”
吴擘竖起一根手指摇晃着:“别望了坐向,这园子坐东朝西,尖端在正西,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杨树林不服气:“可我看这生意还不错,虽说咱不知道他开了多久,可你瞅这人气,也不像是出过什么事儿吧?”
“你又毛躁了,初来乍到,你怎么就能肯定这天下太平?”
杨树林语塞,吴擘话锋一转:“吃完这顿饭,咱们就立刻动手,趁今晚起了你那恩人的尸骨,不然夜长梦多,再耽误下去指不定会遇上什么事。刘叔,你看如何?”
在来此之前,刘希东就已经琢磨过黄历,今晚虽然不是开棺移坟的好日子,但胜在没什么冲忌,加上四人又都是阴阳道上的人,等闲问题也不放在眼,所以吴擘才有此提议。
刘希东看了看窗外,微微颔首:“那坟包要是没挪动,估摸着就在后园西北那一片,动作利索点的话,两个小时应该能完事,待会儿你给我压阵,我祭灵,让树林和山宗动手。”
“成,那就这么定了,只要不惊动园子的人,咱完事就直接走,我刚才下车时跟那个司机商量过,只要咱这边传呼过去他就来接人。”
说完,吴擘笑着举杯:“行了,来,咱爷俩走一个。”
两杯相碰,叮的一声轻响,把杨树林从蒙圈的状态下惊醒了过来,不禁有些汗颜,这俩老字辈的还真是说干就干,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实际上居然已经把事情都打算好了!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我和二哥就在这儿坐着呢,你们拿我俩当啥了?”
刘希东和吴擘相视一笑,居然都没搭理他,正赶上服务员端菜上来,打断了杨树林的话头,两人就跟没事人似的大吃大喝起来,那气氛融洽得连杨树林都觉得诧异,不知道这俩人啥时候勾搭到一块去的。
他失魂之前两人还不对付呢,这才几天的工夫,居然打得火热,这未免也太快了点吧?
他却不知道,刘希东和吴擘的关系之所以能够缓和,还都是拜他所赐,刘希东为了救他不得不放下架子请吴擘帮忙,而吴擘也很在意他的死活,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这么一来,两人有了共同的目标,加之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联手之下,关系自然也就融洽了许多。
一顿酒喝了个把小时,刘希东那乎乎的老脸都带上了几分酒意后,众人这才出了餐厅,摇摇晃晃的朝后边的游园区走去,一开始还有不少游人,可穿过冰灯冰雕和滑冰场后,便逐渐没了人迹,只能看到远处耸立在夜幕中的房子影。
这样的情况正中众人下怀,没人来最好,他们才方便下手。
可越往西北角走,众人心越是发沉,他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因为走进之后才看清,园子西北角的冰湖和偌大的一片岸边已经盖起了一座长条形的铁皮房,这房子恰好将刘希东掐算的坟包位置罩在了边,而且,房中灯光透出,竟还有人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