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种些花草,看着舒服,瑾瑜哥哥的心情好了,病情也就会好的快些吧!”叶念惜走到是桌边拆开草药,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么多,怎么分得清楚?
又是文瑾瑜!因为打仗之事,骆寒本来心情就不太妙,叶念惜这么一说,让他更是恼火,“叶念惜,你私自去我的花园**,破坏了后花园的美景,这笔账怎么算?”
算账?叶念惜诧愕,“你也太小气了吧?几株花草而已。你说怎么赔吧?”
“帮我抄写一份宫训,算是惩罚。”骆寒毫不客气。
“宫训?让我抄写?”
“原来宫里有几本,都被七巧撕了,你抄一本,给她学习用。”七巧其实是个不省心的孩子。
好吧,那就抄呗,反正叶念惜也会写字,也有空余时间。
骆寒将各种药的用量用法讲了两遍,叶念惜记得头疼, 倒是一旁文瑾瑜记得清清楚楚,久病成医,大约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等骆寒走了,叶念惜一边熬药,一边直呼倒霉,“瑾瑜哥哥,抄写宫训,你可要帮我。”
文瑾瑜含着笑意,清雅淡然,“念惜,你认为骆寒会让你留在这里抄写吗?他对你有意,连七巧都吃醋了。”
“这宫中流言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吧?”叶念惜没好气,她可不愿意与骆寒有什么关系。
文瑾瑜望着叶念惜,不疾不徐,“其实我心里倒是盼着你与骆寒或者沈奕在一起。我注定是个残废,无法照顾你一辈子。而你迟早要嫁人,不如嫁个称心如意的。”
“谁说你是残废?这双腿迟早要站起来的。而且你只是失去了武功,这天下间许多男子都不会武功。你从来不比任何人差,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叶念惜坚定无比。
文瑾瑜的猜测没有错,叶念惜刚照顾他喝下药汤后,虎骨就来了,“皇上请你去御书房抄写宫训。”
这回连个帮手都找不到了。叶念惜悲催,跟在虎骨身后去了御书房。
文瑾瑜松了口气,他并非盼着叶念惜去与骆寒单独相处,而是他必须支开叶念惜一会儿,所以方才骆寒因为摘花一事要罚叶念惜抄写宫训,他没有出声阻止。
扫视四周,确定无人,文瑾瑜对着房顶处的一只鸽子吹了个口哨,那鸽子扑闪翅膀飞了过来,正坐在他的手中,文瑾瑜从鸽子翅膀隐蔽处取出一个细管儿,从里面挑出一缕薄如蝉翼的纱,上面只有三个字:“杀骆寒!”
文瑾瑜将纱放到水中,字迹消失。又将这纱在空中抖了抖,上面再无水湿,从怀中摸出一根毛笔形状的墨石,在纱上写了几个字,塞到细管儿中,放入鸽子翅膀之中,将它放飞。
这一些列动作快捷而干净,文瑾瑜望着鸽子飞远,恢复了常态,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在迅速旋转,杀骆寒……
叶念惜跟在虎骨身后到了御书房,骆寒正坐在这里批阅奏折,他已经换了一身白色衣袍,清辉冷月般不食人间烟火。
“关上门!”他微微抬目,将手中奏折放下。取出一本一公分厚的书摆在桌子上,“这是宫训,你慢慢抄写吧,字要写好点儿,不着急。”
叶念惜翻了翻宫训,不多也不少,“我能拿回去抄吗?”
“不能!”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骆寒将笔纸递给她,“就坐我对面抄吧。”
好吧,早点儿抄完早点儿回去。叶念惜铺纸提笔写字。
骆寒坐在她对面继续批阅奏折,两个人各忙各的,谁也不打扰谁,御书房里安静的很,只听到提笔写字的声音。
叶念惜的字的确不怎么好看,连她自己都觉得越写越没信心,于是越写越慢,越写越累,终于将笔扔到一旁,抬起头看对面正全神贯注批阅奏折的骆寒,“你确定让我继续抄下去?不怕浪费纸张?”
骆寒点头,“当然,继续抄吧。”
“这个字也太难看了。我怕误导七巧。要不我去让文瑾瑜抄写?他的字可是漂亮的很。”叶念惜翻了翻宫训,照这个速度下去,没有十天八天的抄不完。
“无妨,大不了我将你抄写的收起来,将这一本给了七巧。”骆寒眉眼带笑,望着叶念惜的字,这位公主终于有了自知之明。想当初两人初识时,她硬要在自己的白纸扇上写个字,歪歪扭扭的连自己都险些没认出来。
想起往事来,骆寒有了精神,“歇会儿吧,我给你讲讲咱们之间的事情。”
“又讲啊?”叶念惜趴在桌子上,“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