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草无人修剪,叶念惜挽着衣袖,亲自蹲在地上修整。
文瑾瑜坐在一旁看着她,眉目含笑,温文尔雅。
好不容易将枯草拔尽,叶念惜直接坐在石头地上,伸手抹了下额头细汗,“这个骆寒怎么还不来呢?耽误了你的病情怎么办啊!”不无担心。
“骆寒公务繁忙,总要等他忙完了才能过来。他心思缜密,不会耽误事情。”文瑾瑜对于骆寒颇有信心。
“我怕他对你心怀不轨,想趁着为你看病的机会,暗下黑手。”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那个城府颇深的骆寒呢。叶念惜无端的对他产生了猜疑。
“你这背后说人坏话的毛病是跟沈奕学的吧?”骆寒恰好迈步进入院落,听到叶念惜的的话,心底儿哇凉哇凉的。
他今日穿了件白色锦缎袍子,层层叠叠雍容华贵,虽然厚重,可是也无法遮挡住那窄肩细腰,完好身材尽显,颀长笔直。
叶念惜急忙起身,勉强挤出个笑容,“误会,误会!”毕竟有求于人家,还是态度好一点吧。
骆寒命身后侍女将盘中东西放到石桌上退下,“我带了些草药,本来想着亲自给文瑾瑜熬药,既然你这么悠闲不如就由你来给他熬药吧。”
“怎么熬?”叶念惜看到盘子中许多草药,上前拨弄了几下,大约十多种。
骆寒转了转眼珠,将十几味草药分成了三堆,“这一堆需要用火烧烤成灰,第二堆需要用水浸泡一个时辰,第三堆用大火蒸透,然后再混到一起煎煮一个时辰。”
“这么复杂?我记不住啊!”叶念惜表示头疼。
骆寒叹了口气,“我教你吧。”
“你要是忙,可以找两个侍女来帮忙。”叶念惜提议。
骆寒怎能错过这和她相处的机会?“忙是忙了点儿,不过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唯有教给你才放心。”
“那还是皇上亲自熬药吧,我可以给你打下手。”叶念惜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骆寒皱眉,“这药熬好了最少需要两个时辰,我可没这闲工夫。你若是学呢?就乖乖的跟我学,若是不学呢?也无妨,大不了文瑾瑜的伤势恢复的慢一些或者无法恢复而已。”
“我学,我跟你学还不行吗?”叶念惜忙不迭回答,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文瑾瑜的伤吗?真心盼着他快些好。
骆寒忍住笑意,叶念惜何时这么好骗了?若是放到以前,这家伙非瞪眼不可。
于是命人在院子里支了个炉子,烧火煎药。骆寒将十几种草药分别说给叶念惜,让她记清楚,不要弄混了。叶念惜记得头都大了,还是没有记清楚,“骆寒,听说你过目不忘,这本事教教我呗?”
骆寒冷声,“这是天生的,教不了。”
“听说你画画不错。”叶念惜又道。
这回骆寒点头,“此言不假!”一幅画万两银子,还不是有银子就能得到的。
不过那画卷要落款轩辕谂的名字才值钱,若是落款骆寒,只怕那银子的数目要少两个零了。这是轩辕谂化身骆寒最大的损失,也是他没有料到的。
叶念惜眉眼带笑,十分讨好的看着他,“那能不能将这些草药都画下来,然后将名字什么的都写上,这样我就能记住了。也省的你总是提醒了。”
骆寒深深叹了口气,“叶念惜,我不怕提醒你,有忘记的,随时可以去御书房找我。”
“这多麻烦啊!”叶念惜小声嘀咕。
一旁文瑾瑜朗润声音十分好听,“没事儿,念惜,我都记住了。我可以提醒你。”
叶念惜顿时高兴起来,“还是你聪明啊。”
骆寒白了文瑾瑜一眼,你捣什么乱啊?
文瑾瑜回了他一个笑眼,就知道你想方设法接近念惜,这法子不聪明啊!
骆寒又道:“这次的配方用七天,七天后我再换草药,再将配方讲给你听。”
叶念惜只能听他安排,七天换药,自己好不容易记住的东西就没用了,又要重新记忆,这也太痛苦了吧?转眼看到文瑾瑜,心中一喜,幸好有他,“骆寒,以后的配方呢?你就交给文瑾瑜,让他提醒我就行。这样你省事儿,我也省事儿。”
骆寒简直无语了,叶念惜这是要给文瑾瑜机会啊?这怎么行?
草药熬制成,天色也黑了,骆寒看着文瑾瑜喝下药汤,为他诊脉查看一番伤情,这才告辞离去。
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事情,站定身子望向叶念惜,“过几天我要去见你的哥哥,你也一起去吧,或许能让你想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