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吧嗒吧嗒嘴,无言以对,毕竟白羽说得也没错。不过我发现她最近怎么总是针对梁子呢,以前不见他们这样,特别有种冤家路窄的感觉,而梁子却好像更加喜欢白羽了。
我们下山离开二龙山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们就先住在了镇子上的旅馆里,明天早上再去墨童村。
第二天,梁子早早把我们都叫了起来,只睡了两三个小时,每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梁子开车,我们睡觉。我觉得梁子为了朋友的事情能这么用心,难怪他能交到那么多朋友。
半个小时后,我一睁眼,发现正好路过我们村子,我往旁边一看,只见公路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就在我们村口的位置。这个人穿着破旧的马褂,灰头土脸,死死地盯着我,当我们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的目光也随着汽车移动。
我觉得这个人很怪,难道是哪个村里的流浪汉?我从后视镜里看他,他微微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他竟然对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冒冷汗,紧接着胸口又感觉热热的,那股寒意一下子就被驱散了,就像胸口放着一个暖水袋一样,我往上衣兜里一摸,正是我娘给我的那个护身符,刚才的热量好像就是这个护身符散发出来的。
难道说,刚才那人是鬼?他那个诡异的笑容,让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看着熟睡的其他人,再看看开车的梁子,他双眼发红,瞪得老大,还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他这个样子让我感到害怕,这精神头就像用药物提起来的一样。
还有我娘这个护身符,我带在身上,原本就是给我娘一个心理安慰,这也是娘对我的一番心意,没想到还真的有用,也不知道娘是从哪儿求来的,还挺灵验。
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我开始跟梁子说话,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我,除了脸色有点差,看起来神智还是清醒的,是我想多了吗?
又过了半个小时,汽车离开了公路,驶进了一条小土路,由于颠簸地厉害,所有人都醒了过来。
所有人都不说话,凝视着窗外。在道路的两边,是枯黄玉米秸秆,它们就像一排排干尸守卫一样,死死盯着我们,我的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汗珠。
说起干尸,我又想到了在天祭坑里看到那口棺木,那具干尸我只扫了一眼,虽然没看清楚,但感觉非常熟悉。
而就在刚才,我突然联想到了另一个画面,那就是之前贝贝住的那家医院的地下室里,我看到的那具尸体。我当时很确定是我的祖爷的尸体,但后来看监控录像却什么都看到,以至于我都怀疑自己得了妄想症。
现在想想,那具干尸和我在天祭坑里看到的尸体非常像。
所以,那口棺材里躺着的尸体,难道是我祖爷的?
我姥爷家这一脉可不算是什么大家族,绝对跟那四大家族不沾边啊,或许是我眼花了,或许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