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选择，但他还是不甘心。
他嘶哑的声音微微怒吼，他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一个从他们的口中，亲口说出来的答案。
如此一来，无论结局如何，他都死心了。
嗡嗡嗡！！！
在场众人，同样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这一次，他们终于抬头了，他们望着眼前苍老不已的镇北王，他们心脏跳动加快，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们虽说是征战沙场的兵将，但他们都不是傻子。
他们听出来了，这是镇北王的不甘心，更听出来了镇北王似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希望。
这种感觉，让众人很是难过。
战场不过是流血流泪，但这里却是让他们饱受情感的煎熬。
“认！”
“王爷，永远是我们的王爷！”
终于，有将军站起来，朝着镇北王深深一鞠躬。
旋即，其他将军见状，同样纷纷起来，拱手抱拳。
这一次的回答，他们没有犹豫，甚至没有任何的迟疑，因为这就是他们心中所想。
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镇北王在他们心中的地位都无人可以取代。
“好，好，很好！”
听到这个答案，萧穆也长舒一口气。
因为这是他最想要听到的答案，也是他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那，现在，我以镇北王之令！”
“可，还能调动你们？！”
深吸一口气，萧穆身体微微前倾，他重新将目光落在这上百位将军的身上。
这一次，眼神中多了一抹期待和希望。
然而，这一次回应萧穆的，却是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众人万宛若未闻，他们皆是将头深深的低垂下去，不敢与萧穆对视！
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
而见状的萧穆，也终于面色灰白，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他知道，这些将领没有给出回应，就是一种回应！
他们认这个镇北王！
但现在他们却不听镇北王的安排！
所以，这是明着告诉镇北王，他们已经彻底架空了镇北王！
这一刻的萧穆，双目有些湿润。
甚至连嘴皮都出现了一抹抖动。
即便早已做好了准备，即便早就知晓了其中的一切，可真正在正面得到回应的时候，他还是无法保持内心的平静！
萧穆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滴落下来。
这，就是自己培养出来的绝对忠心之人啊！
“好，好，很好！”
还是这三个字。
但这一次，话语中，却尽是苦涩和无奈，甚至带着一抹绝望和愤恨！
曾经的歃血为盟，曾经的生死相托，到现在看来，是如此的可笑。
但萧穆那还是觉得很好。
因为，至少，这些人，在这个时候，没有欺骗他！
如此，至少接下来就不用有后顾之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