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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甜甜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居然突然就变了!明明不过是因为连续加班有点累,怎么就能一下子做梦做的开始虚幻了呢?难道说这是神魂出窍?没等她想明白,一阵专心的头疼突然袭来,让她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等到迷迷糊糊的有些回神,就听到肚子一阵阵的乱叫,不用说这是在抗议她不顾肚子里的五脏庙的行为了。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揉一揉自己的肚子,却猛地感觉有些不对,自己居然没法移动自己的手腕了,明明这胳膊已经举了起来,可是这手掌却还无力的下垂着。不单单是手,就是脚也一样,移动没有问题,可是想要站起来,却感觉这没有一个能着力的地方。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瘫痪了,就子在她惊恐万分的那一霎那,猛地一段记忆钻进了王甜甜的脑子里,她傻眼了,真的是傻眼了,她居然穿越了,而且要命的是穿越谁不好,她居然成为了裘千尺。那个倒霉倒到家,嫁了公孙止这个狼心狗肺东西的裘千尺。
王甜甜觉得这恐怕是她这一辈子遇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事儿了,穿越这个词她听说过,也看过不少这个类型的是却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事儿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最最让人不解的是,人家穿越总有个能翻身的依仗,哪怕是最最落魄的,也能有个金手指什么的,可是她呢?好死不死的居然是裘千尺,还是已经被公孙止关在地下洞穴的裘千尺,她还能有什么指望?
身体残废,十几年的穴居野兽一般的生活,就是顺利被人救了上去,最终也是和公孙止一同丧生的结果,等于是白来一次不说,还要受尽苦楚。这是逗人玩不成?可她自己可没有要求要穿越啊!是哪一个大神这么积极?或者是工作出错了?
再或者你好歹也给点好处什么的,比如金手指?好歹让她也不至于白来一遭,就是来个什么种田文,也比这样好些不是?难不成让她过来,就是让她来受苦的?
细细的想想自己往日的所作所为,虽然不怎么相信佛教什么的,可是好歹她也常光顾一下抽签之类的事儿,也算是积极照顾了不少道家的生意,怎么能这么就不管不顾了呢!再看平日的作为,虽然因为做业务需要业绩的时候,也曾经满口忽悠,可也曾在那些抗震救灾中出过些捐款,她好像也算不得是什么大恶人吧,怎么就能让她受这个最?这比什么十八层地狱好像也不差什么了呢,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为什么说这是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这就要说王甜甜刚刚接收的记忆中的有关于这洞穴之中的那些事儿了。
这洞穴就是个没有出路的囚室,唯一的亮光来自头顶,虽然不知道那顶部的透光之处到底有多大,可是从顶部下来光线中能看出,这估计是个圆形的口子,按照王甜甜的有关于光线的一些基本知识判断,那洞口必定不大,能有一人出入的大小就差不离了。
而这个洞口离着她身子所在的洞底,按照目视的距离,差不多在三百多米左右。下面宽大,上口窄小,就是一个天然的不规则的圆锥形。这宽大的底部,就视线能看到的地方算计一二,估计也就是不到一百平米左右的地方,这洞底唯一能算的上鲜活的东西,就是每一日光线最多的地方的那一株枣树,看着树木的主干大小,怎么也有个百年。也正是这一株枣树,让原本的裘千尺好歹有了一处能挡风遮雨的地方。
另一边最是昏暗的一处,那里是通向一个水潭的所在,原本那水潭就是裘千尺的饮水之处,只是前一年开始,那里有了鳄鱼的存在,让她连吃水都艰难了起来,好在这水潭原本有一部分水源的来源就是这上头的洞口平日的雨水,沿着石壁,慢慢的渗入这洞底,从枣树附近流过,所以她这栖身的地方,倒是也有一处时不时断流的小溪,还能勉强不至于让她渴死。
可是即便这样,她的安全也很是没有保证,为了生存,裘千尺不得不死死地练就了那一口枣核钉的本事,用这一手震住了那有些蠢蠢欲动的鳄鱼,和那些牲畜隔着一处岩石,比邻而居。
吃水的事在这里是解决了,可是肚子的问题却依然没有解决。在原著中,这裘千尺自认是靠着吃枣子果腹求生,可这世上有四季结果的枣树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这裘千尺到底是怎么求生的?
说来真是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这裘千尺那是靠着和鳄鱼争食活下来的,这水潭中有鱼,为了求生,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她靠着自己的那一身还没有被废的内功,用手臂的力量击打水潭,击晕水潭中的鱼,然后生食,靠着这生生的熬过了最初的那些日子,等到有了鳄鱼,这水潭中的主人就变了人了,她连鱼都吃不上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公孙止或者是想要靠着鳄鱼来保证这洞中之人没有活路,没有丝毫出来的可能,所以几乎每一日都会往这水潭中丢上几块肉。于是裘千尺就开始了和鳄鱼争食的日子,每每到了有肉的时候,她都要拼死和鳄鱼争上一争,只求一口吃的,不至于让自己饿死。
这样和畜生争食的事儿,即便是裘千尺也无法说出口,只觉得羞辱到了极点,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就有了用枣子度日的说法,她没法说自己形同野兽一般的行径,她是铁掌帮的千金,是江湖中有名的铁掌莲花,大哥为裘千丈,二哥湘西大帮铁掌帮的帮主裘千仞,即便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要想想自己哥哥们的名声,铁掌帮的人可以狠,可以毒,甚至可以凶悍,就是不能没有了人的尊严。
知道了这些,从记忆中得知了裘千尺这几年的遭遇,王甜甜满脸都是泪水,这如今就是自己的遭遇了,这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甚至能说,这简直就是日日在和死神相伴,每一日的生存都是个死神擦肩而过,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被自己丈夫害的残疾,害的经受这一切的女人,若是说她心里不恨,那才是假的。经历这些,她终于能明白,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那样的狠毒。
不说这些事儿,就是连这裘千尺之前杀死公孙止的侍女的事儿,在裘千尺的记忆里,也有了和很多人印象中很不一样的原委,对于这个往日故事中,别人的评论中很有些反面到了极致的女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要说这裘千尺对公孙止是不好,甚至有些考据党,评论党认为,公孙止这样残害妻子,固然狠心,但裘千尺自己说出来的故事,却清楚显示她绝不值得同情。绝对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的典型,和公孙止是属于豺狼对虎豹,一对狠人夫妻的经典案例。
其实细细的去分析,又有些不对,像是裘千尺,那是什么身份?是“铁掌水上飘”裘千仞的妹妹,在这个武侠的世界里,她在铁掌帮的地位,那就和一国公主一般,就是在江湖中,那也是很有身份的人。她要成亲,求亲的人不说人山人海吧,那也绝对是求亲者无数。绝对是不求嫁不出去的那种。
只是因为与哥哥闹意见,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一气之下出走了,要是没有遇上了公孙止,那么等她回去,她依然是铁掌帮的小公主,是江湖中无数青年才俊争相求娶的对象。
可惜世事弄人,她遇上了不该遇上的人,那个人就是公孙止。而当时的公孙止是什么样?单单看神雕侠侣中对他的描述就能看出一二了,面目英俊,举止潇洒,上唇与颏下留有微髭。也就是说这个人相貌很不错,姐儿爱俏,从小被娇生惯养,被人捧着长大的裘千尺,因为这容貌对公孙止产生了好感,这也是很正常的。
更要紧的是,这公孙止的本性很是有些风流,更有不小的心机,他在知道了裘千尺的身份之后,对着裘千尺是百般的逢迎,一心求娶,那深情款款的样子,很快就让裘千尺陷入了他的**阵中,不惜违背了自家哥哥的意思和劝诫,投入了公孙止的怀抱。
但是生活,婚姻毕竟不是情情爱爱就能掩盖一切的,公孙家世代居住在这绝情谷中,不管最初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管以前他们有怎么样辉煌的祖宗,如今的公孙家,那真的就是个落魄的家族,就是用来防身的武艺也稀松不已,完全就是江湖中三流世家都不如的情况,要不是还有绝情谷这么一个与世隔绝,让他们不至于被人窥视的地盘,这个家族只怕是在江湖中早就除名了。
而且在婚后,裘千尺渐渐的也看清楚了公孙止的用心,他靠着自家娘家的势力,不知道占了多少的好处去,甚至闯祸也常用自家哥哥的名头来避开一些他人的报复,一来二去,这裘千尺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这之前公孙止的种种用意,也明白自己只怕是所托非人了。
只是她说不出口反悔的话,这人是她自己选的,为了这个已经和哥哥们翻脸了,要她回娘家求哥哥们做主,她都没脸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她只能继续这么生活下去,过一日是一日。
可也正是因为看清楚了这公孙止的本质,她看不起丈夫,再想到这公孙止就是连武功都是她所指点,一切成就都是拜她所赐。心下对于公孙止就越发的有一种占有欲,只觉得,只有把这个人牢牢的抓在自己手心,随意拿捏,才算是对得起自己这被耽误的一生。
有人说,她对公孙止随意辱骂,严密管束,百分之百是个泼辣的悍妻。可是又有谁知道裘千尺心里那种被骗的悲愤,又有谁知道自己的一片痴情错付,往日夫妻恩爱居然全是虚幻,所有一切都是被人算计的结果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残忍,又有谁能明白裘千尺那种说不出口的痛苦。
在这情形之下,本来裘千尺就脾气性子开始有了好些的改变,甚至有些进入更年期的症状了,偏偏公孙止又见了温柔婉顺的侍婢柔儿,马上便爱上她,甚至要带着她远走高飞。连祖宗基业也可以全部丢弃,这和以前一心算计裘千尺的时候绝对是天差地远一般的不同,这怎么能不让裘千尺更加的怒火冲天,甚至有一种奇耻大辱的感觉。难不成,她堂堂铁掌帮的千金还比不得一个侍婢奴才?
正是这样一种羞辱感,让裘千尺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在她识破计谋之后,所采取的对付他们的方法堪称歹毒,那是一种蠢蠢欲动的魔鬼,想要把她所有的理智都烧毁的魔鬼在主导着一切,要燃尽一切的可能,才能浇灭她心中的屈辱感和羞愤,悲戚。
她把两人抛入情花丛中,然后把绝情丹尽数浸在□□水中,只留一粒(实际上留了三粒,她为自己和孩子留了后手),让公孙止选择救自己还是救情人。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她只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情,是不是真的懂得什么叫生死相许,是不是真的可以为了情,不管不顾。可惜她还是失望了,果然这个人就是个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男人,是个为了自己,可以抛弃一切,铲除一切的男人,他没有心,也没有情。
公孙止杀了柔儿,救了自己,为了自己,什么人都能亲手杀死,这样的结果与其说是裘千尺威逼的结果,还不如说是她早就知道的结局,这一次不过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彻底的看清楚了这个作为她丈夫的男人罢了。也是这样一次的事件,让裘千尺彻底的放下,她再不奢求什么了,权当这个男人只是孩子的父亲,再无夫妻恩义。
可惜即便知道了又怎么样?就算是放下了又能怎么样?最终她还是毁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他骗得裘千尺服下迷药,然后把她手足筋络挑断,抛入深穴之中。这样的结局不是裘千尺想要的,却降临到了她的头上,这到底是谁的过错?真是不好说。
王甜甜在脑子里将这裘千尺的一生做了一个短短的回顾之后,或许是受到了裘千尺原本情绪的影响,或者是她本身受到了感动,反正对着公孙止这个名字也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再转头看看自己身处的这个洞穴,更是浑身发软,泪流不止。这可怎么好,如今她是裘千尺了,那么也就是说,那个靠着枣子,靠着溪水,靠着和鳄鱼争食才能活命的人变成了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不记得故事里这裘千尺在这洞穴中过了几年才遇上的杨过,唯一能做依据的是,她的记忆中,那被打入洞穴的时候,自家的女儿,公孙绿萼才虚岁不满六岁,足岁算的话,才四岁出头,而杨过遇上公孙绿萼的时候,似乎这个闺女已经有了十七八岁。那么也就是说,在这洞中,她怎么也要挨上十三四年才是。
而从进入洞中开始,裘千尺就有些记不得时日了,只能凭着顶上的洞口偶尔一次的雪花来算计年份,按照这个算起来,至今不过是四五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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