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看她的目光也变得恭敬了起来。
韩琼儿置若罔闻,她暗自垂头,寻思着什么在沿途留下记号。
耳边飘过一阵轻柔细腻圆润质朴的袅袅笛音,她轻轻一动,抬首张望了起来。这歌声竟是从韩尔手中的乐器中飘出的,音律流畅。极富表现力,让她忍不住倾听了起来。
“这歌曲你喜欢吗?”韩尔勾唇一笑。
“你手中的那个是葫芦箫吗?”小时候听宫中乐师提过,各地的乐器并不一样,好比野恋国人就善用葫芦萧。
“你听过葫芦箫的故事吗?”
“没听过。”她轻摇了摇头,俏脸上微微恍然。
“很久以前,有一次山洪爆发,我朝一名男子冒抱起一个大葫芦闯过惊涛骇浪救出自己的心上人,他忠贞不渝的爱情感动了佛祖,佛祖给葫芦装上了管子,男子吹出了美妙的乐声,
顿时风平浪静,鲜花盛开,孔雀开屏,祝愿这对情侣吉祥幸福。从此葫芦丝在我们野恋国世代相传。我刚才唱给你听得就是这首情歌。你想不想知道歌词是什么吗?我说给你听?”
“不需要。”她轻轻转头,冷冷地抛下话。
“这首歌叫葫芦情,是我们野恋国男子向心爱女子表达爱意时所唱的。你现在不想听,没有关系,改天到我们野恋国时,我慢慢唱给你听。”他也不恼,依旧噙着淡淡地笑意。
“公子,前面就是客栈了,要不要歇一下。”
“不准停,我们要马不停蹄,立即赶回契国。”韩尔轻瞥了韩琼儿一眼,如今,她真真实实地存在,姚倾还在身后,此时,只要她稍微一停歇就会被赶上,他不想,也不能失去……
接下去的几日里,马车就这样一路马不停蹄地往前赶路。
山路之上一路弯弯曲曲,沿途的颠簸让韩琼儿疲惫不堪。
在韩尔的劝说之下她开始喝水、用食起来。他说的对,不管怎么样只有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从长计议。
营救她的人在哪里?王府中的侍卫何在?姚倾何在?
为什么他们都没有来呢?究竟那个环节出错了?
卷起帘子,车窗外,月光幽暗,远处隐约闪动着寂寥的灯火。
已经是第四天夜里了。照路程计算,明日一早就可以抵达野恋国。
为了恐姚倾赶上,他可是在沿途之中步步设下埋伏,他甚至连夜掌灯,日夜兼程地赶路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他一个大男人还没什么,对一个纤弱的女子而言,骨子怕是都快散架了吧。
“你还好吧?”
眼看就要抵达野恋国了,还不见救兵的身影。韩琼儿心中焦急,她冷冷道:“我还死不了,不劳你费心。”
韩尔的脸上还是一惯的微笑:“镶玉姑娘,我为了带你回来,可是提着脑袋,误了皇命,你怎可如此无情?”
“你在京城内,还有未有事吗?”韩琼儿心里暗忖着,早前他冒险进入京城,他究竟想干吗?
韩尔接着道:“你我很快要成为一家人了,我不妨告诉你,项容情之妻韩琼儿是我要带走的人,只可惜我还来不及顾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