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了伤了四周的百姓,又或者是被伤了怀中的镶玉?
不管怎样,这都足以让他惊喜。少了一分拼杀,少了一分伤亡,少一些失去的可能。
身旁一个契国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这位姑娘,是你劫使的人质吗?”他不解公子怎会无故带着一个包袱同行,想来她必是人质。
韩尔无限宠溺地看了眼怀中的佳人,浅笑道:“她怎会是人质呢?她是我妻子。”
“她……她将是……”问话的野恋国人抱拳行礼,“属下多有冒犯。”
“不知者,不为怪。”他依旧淡笑着。
“公子,快到了城门口了。”属下回禀。
韩尔湖水蓝眸中忽射出一道警戒的利芒,他顺手从身后取出一个小瓶子,朝着琼儿脸上轻轻挥洒着什么,琼儿只觉得一阵凉意袭来。
“前车那辆车,给我停下。”一个守门小兵叫嚷着。
一行官兵涌了上来,“快下来,接受盘查。”
“大人,我们急得出城。我家夫人得了天花,不适且见风。”
“少啰嗦,快快下来受检。”侍卫见马车上的人没有下来接受检查的倾向,便粗鲁地拉开了帘子。
就在看到韩琼儿那张脸的刹那间,像是看到鬼般,着急地放下帘子。
官兵头子狠狠地啐了一口,大声叫嚷着:“放行。”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马车之上野恋国人朝着守门官兵行了个礼,车夫便驾着马车疾行而去。
城楼之上,一身月白色的锦衣华服,宁风曦负手而立,身上散发着浑天而成的高贵气质,黑如炭,坚如石的黑眸之中,隐隐闪动着忧虑之色。
立在一旁的随侍,也不敢多言片言。丞相自从昨日派人去保护山脚下的那位自称镶玉的女子晚了一步后,他就一直紧绷着脸。
想着昨日有人回禀镶玉上了辆马车后,他就一直紧张兮兮着,话音都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带着微颤,想来那女子定是和丞相有着非比寻常的交情。
黑眸之中突然闪动着不安和焦虑,他唤起了身后的随侍,“你快去问问,刚才为何放过那辆马车,马车中坐着何人。”
随侍见丞相脸色越来难看,来不及行礼,就疾跑着下去。
他很快就带回了个消息,刚才那辆车中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主仆三人。女的身染天花,正急着出城救治。
说话这回,宁风曦已疾步下了城楼,移步至城门口,随侍在身后亦步亦趋地紧跟着。
“相爷……”守城门的士兵着急地行礼着。
“刚才车上的妇人,你们可曾看清相貌?”
“回禀相爷,那妇人被她相公抱在怀中,属下只见得半张脸,脸上都是天花,不过应该是个妙龄少妇,她相公很年轻……”
此时,一匹黑色的马儿正飞快地疾驶着,很快就冲出城门,没有人赶阻挡他的前进,因为马背上坐着正是赫赫有名的铁血将军姚倾。
“快备马!”宁风曦急吼着。很快地,随侍就牵来一匹棕色的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