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定要有主妇之仪,如有违本王定会严惩不贷。”
“呵呵……王爷如此无情,妾身能说什么?王爷莫忘,罪王妃在王府内可是桃花运不断,连我们的右侍卫都对她眷恋有加?王爷禀公处事了吗?”丁安然一句一字,字字直击着项容情心坎。
“丁安然,本王真是太纵容你了。”足于冻死人的声音传出来了。
“纵容,王爷何时纵容妾身了?我要的当家主妇之权你给过我吗?我要的万千宠爱于一生,你给过我吗?”丁安然笑了,她不要,不要进寂园,一旦进入寂园,断然无翻身的机会以其这样不如放手一搏。
“然儿……”项容情低低叹息着,眸光黯淡怅然。
两人视线交错,似乎在同一瞬间回到了天香阁初遇时。
犹记得那日,她身着长袖舞衣,长裙曳地,笑靥盈盈,“公子让然儿为你跳一支惊鸿舞。”
“然儿,你叫然儿?”轻念着这个字眼,他不知不觉走神了。
“妞家,献丑了。”她轻盈、飘逸、柔美、自如的舞姿在他面前铺展了开来。
初遇时的惊喜,不知不觉地就变了味。
女人到底是太贪心了吗?
见项容情微微晃神,丁安然张嘴道:“求王爷饶恕妾身,妾身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那孩子很可能是智障儿。我是为了我们平王府的声誉,才不得不这样做。”
提到孩子,项容情心痛不已,愠声低喝,“丁安然,怕你顾虑的不是本王的颜面,而是你的虚荣吧?”
“王爷当真要把妾身放逐寂园?”丁安然冷然问道。
项容情不再多言片语。
丁安然惨然地笑着,她从地上爬起,冷傲地瞪着韩琼儿,上前一步,“罪王妃,郎心似铁!妾身今日之状,定是罪王妃他日之况,罪王妃定要好之为之!”
韩琼儿一震,心底的某根弦被她触动了。
项容情再难按捺住怒意,冷声喝道:“丁安然,本王真是太惯着你!”他叫住了丁安然,便让丫环取来笔墨。
没两下,就写下一纸休书,递了过去。
丁安然接过一看,脸色煞白。
“王爷,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当真半点情义不念了吗?”
项容情眯着黑瞳,对张嬷嬷道:“带她下去领纹银五百两,从即日起让她离开京城。”清冷的语声,彰显着他的暴戾无情。
两个丫环近身来扶丁安然。
“不用你们扶,我自会走。”丁安然跌跌撞撞,东倒西歪地走了起走,边走仰头大笑了起来,“韩琼儿,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儿。哈哈……”笑声分外凄厉悲中带伤。
报了仇,雪了冤,本是一件畅快淋漓的事儿,可在丁安然的影响下,韩琼儿心中不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项容情投在韩琼儿身上的视线,悄然掠过片刻的喜悦,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冷峻和不羁斜眼瞥向她,“装死,韩琼儿,你干得出彩……”
“对不起,我只想装死去吓吓丁安然,当时没顾上太多。”韩琼儿不明白为何要道歉,但是在他责怪的目光中,她不由得软了噪音。
“琼儿,请王爷责罚!”
“责罚,你知道本王要如何责罚你?”神色淡漠,语声平淡无澜,让人窥不出喜怒。
“妾身不知,妾身此举也只是为了还我清白,妾身亦用了命作睹注。”她深吸一口气,淡定从容。
丫环斟上清茶,他便坐在桌旁,举眸看着韩琼儿,星眸中除了冷傲不再有多余的情绪,伸手端起茶,轻啜了一口,“若你再装死,本王必会亲手杀了你。”
韩琼儿看着眼前的项容情,优雅惬意的举止,与他的暴性格完全不符,唯一相似的是,他的话里,字里行间都透着冷冷的警告。
不过这算是他对她的格外开恩了。
“妾身也想活得长命一点,那幅棺材快把我憋疯。”韩琼儿幽幽叹息着。这话倒是真的华鹊给的药,早不醒、晚不醒,非要她入棺时,让她醒过来,吓点没有露出馅。
“那是你活该,怎么不憋死你。”项容情没好气地看着她。
韩琼儿耸耸肩,俏皮道:“妾身若是死了,王爷接下去的引魂,不就真成引鬼了吗?”
项容情敛眸,骤然问道:“怎么时候和华鹊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
韩琼儿微微笑道:“同一条战线谈不上,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各取所需?本王倒想知道,你许给天下第一神医何种重诺了。”星眸流转,闪动着丝丝利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