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者也就不配和他交易。
来人身着黑衣,他蒙着面径直地朝着宁府后院走去。
鬼见愁一向高傲淡漠,不苟言笑,他来去匆匆同,王府之内除了宁风曦的心腹管家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打乱了院子的平静。凉亭内,宁风曦只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和杯子自顾自倒了一杯茶,他悠闲地轻呷了一口,“都查探到什么了?”
“然阁轩内,并无任何异状。项容情刚回大项,芳草园埋藏黄金之说,我看是子虚乌有之事。”他淡淡道着。
“你能肯定?”如果能得到那笔黄金,用做起事的军饷,必定会事倍功半。
鬼见愁稳然开口:“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有八成。”
宁风曦依旧是温雅作风,他拿起桌上茶再抿一口,看似不经意问道:“王府内,可有其他动静?”
其他?宁风曦指什么?鬼见愁向来不喜欢去斟酌别人话中的深意。在他看来,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必犯你。这次委身屈就于宁风曦旗下,只因宁风曦承诺助自己一统江湖。
有些受不了宁风曦的扭捏之气,他打破了沉默,“你还想知道什么?”
“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就更热闹了。平王府还平静吗?”
女人也关系到大业吗?他抿了抿嘴,想起那张精致的脸孔。
想起她向自己索要报答的情景。他常常在想,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天下排名第一的杀人魔头,索要报答,她是否还有勇气?
感受到宁风曦的视线扫射在自己脸上。鬼见愁正颜面对他,“丁安然落胎了,说是韩琼儿推的。”
闻言,宁风曦神色复杂,眼神中参杂了几许异样,正在斟的茶水,一不小心竟满上了。茶水溢在手上,犹不自察觉。
鬼见愁的黑眸视向宁风曦眸光中多了些许困惑。
他当初选择和宁风曦合作,不仅仅是宁风曦开出的条件,更多的是以他所见宁风曦有卓然成王的条件,在他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有着足够的绝决和阴暗。阴险酷厉、无情绝决又有着和秦容和项容情两兄弟相似的权势。生在四方蠢蠢欲动的乱世之中,宁风曦是当世的枭雄,必可助自己达到梦想。
在他看来,宁风曦一向镇定自如,他从未见到他如此心神散乱。
他仔细回想着,自己刚才不经意说的话,哪儿出错了?
“项容情如何处置这件事?”宁风曦回神问:“他怎么处置韩琼儿?”
“这……”
“这也关系到我能否顺利地成就大业。”径直地打断了鬼见愁的话,不让他有质疑的机会,他顿了顿,接着道:“韩琼儿是和亲公主,此事非同小可。”
原来是这样啊!鬼见愁他把这些日子韩琼儿在王府内的事儿,略说了一遍。
宁风曦眸光骤冷,大手往桌上一拍,瞬时桌上的杯子摇晃了下,落到了倒在桌面之上。
“你继续注视着王府内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情况立马回禀。”黑眸细眯着,他沉寒地下令。
鬼见愁微微颔首,疾步离去。
待鬼见愁离开后,他无法自控般地再往桌上再击一掌,桌上的杯子倒霉地蓦然落地,破碎成碎片。
不似她的外表那般纤弱,琼儿的内心是那般的倔强和善良。他绝不相信琼儿会去推倒丁安然,可是他不是项容情,他相信没有用。王府内的种种惩罚,也不知道琼儿能否熬得下去?
项容情对韩琼儿的关注,让南辰夜不敢冒然靠近山脚对韩琼儿施于援手。
接下去的几日内,她变得更加的辛苦和疲惫。
丁安然除了冷嘲热嘲外,还自以为是地把她的工作时间进行了延长,在原来一个月的基础上改为一个月半。把挑水从原来的倒满两个缸,改为三个缸。
不过是换汤不换药,不把她累死,看来丁安然是不会善罢干休。韩琼儿轻叹了口气,借着夜空上的月光,她接着挑起水桶朝山上去。她必须尽快救出冬香。除了主仆两人可以相依外,还可以借着冬香和契国密探进行联络。
就这样小心翼翼、反反复复地奔波于山上和山脚下。她真得累得无法撑了,提起木桶往水缸里倒水的手一抖,从手中滑了下去。
哗啦啦的声音传了出来,接着就是嘭的一声,木桶落地的声音,连带着她也落入了黑暗。
一双大手蓦地揽过她的腰,“琼儿……琼儿……”凝望着怀中的佳人,他焦灼地低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