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要我如何相信?”
“你旁边的这个丫头,她可是张嬷嬷带过来的,她你也信不过吗?”丁安然冷笑,呵!作证。等你死了,让她们陪你下地府去作证吗?
“好,今儿个我就信你一回,一个月后,冬香没有安然无恙归来,丁安然我必定要你后悔。”朱唇微勾,韩琼儿斩钉截铁道。
丁安然在一群婢女的左右簇拥下迈着轻快的脚步,缓缓离去。
韩琼儿和小竹也迈步回寂园安寝。谁也没有注意到山腰处,一个黑影在一棵大树下,他倚树而歇将山脚下所有的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春日的早晨,天空刚露出鱼肚白。主仆两人便起身朝着山脚走去,开始了这一日的工作。
从清晨一直忙活到用午膳时间,两个人才装了半水缸的水,余下一缸半还有待去盛满。
“唉!累死了。王妃,你的脚酸不酸?”午膳时刻,难得的喘息时间,两个人靠着山中的一颗矮树干,并排着坐了下来。
“岂止酸,又酸又痛。”韩琼儿轻道了声。
脚痛抽痛,接下去要再挑水,就相当地困难了。搞不好从山上摔下去,就会落个半身不遂。丁安然果然阴险!
“小竹,是我连累你了。”韩琼儿深感内疚,冬香是她的人,她有责任保其安全,但是她和小竹可是非亲非故的。
“王妃客气了,伺候王妃是奴婢之责。奴婢知道怎么事该做,怎么事不该做。”小竹看着韩琼儿眸底闪过一丝狡黠。
脚又酸又痛,她实在无力再硬撑着,两人便多休息了阵子。
待主仆两人回到山脚下时,看到了两缸满满地水。
在小竹的惊喜欢呼声中,韩琼儿肯定了一件事,他来了,一定是他来了。
接下去的几日子里,总是有两缸满满的水,在等待她们的验收。
尽管小菊她们很惊讶,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韩琼儿却是矛盾的,他来了解了燃眉之急,可这样也会让他陷入困境。
果然就在某一日,那黑影靠近山脚下提起木桶时,有双眼睛目睹了这一切,悄然无声地向丁安然详禀了这个事情。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是奴婢亲眼所见。”
“好!好!”丁安然唇边勾起一抹邪恶痛快的笑意,她暗忖着:“韩琼儿,你死定了!”
静心阁内,项容情临窗负手而立,昨日已从南辰夜口中得知丁安然以冬香为胁对韩琼儿进行严惩。这件事情再次唤起了他对韩琼儿的记忆。
韩琼儿扼杀了他即将出世的孩子,他本该对她深恶痛绝,甚至杀了她泄愤,可为何终是不忍下手,只是把她贬到寂园去?有甚者自己还对她推倒丁安然之事心怀疑惑,一直在心中排斥接受这个事实。
可那到底是事实。死得是自己的亲生骨,血淋淋地一滩血,地上的斑斑血迹,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了。他活了二十又七余载,这是他第一次即将尝到初为人父的喜悦。却来不及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