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不定。
他要盯紧她,他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要透过她知晓契国的下一步计划。他要将契国在大项的党羽一网打尽。
他必须要忍,他要忍。
如果真是韩琼儿动手杀死了他尚未出世的孩子,他必会让她血偿!
离开了西厢阁,反倒让他冷静了下来,韩琼儿并不蠢,即便她对自己心存怨恨,她也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去做那种蠢事。
即便要报复,她也必会借永欢之手,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
如果韩琼儿是冤枉的,那么就是然妃在撒谎。然妃的理由呢?母凭子贵,毕竟她是第一个孕育子嗣之人,她若以自己孩子为代价来排除异己,她未必讨得了好。
何况太医诊断的结果是今生她未必能再怀子嗣。
如此一来,她撒谎的理由也太牵强了。
简陋的屋子里,桌上摆着一蝶清淡的素菜和一碗米饭。
这是府内的一个丫环送来的同,忙活了一整天,她快饿晕了,便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桌上的碗筷被收走后,韩琼儿静坐在屋内,她寻思着下一步该什么做。她真是后悔没有对丁安然施于反击,反受其累。她暗忖着:出去后,第一个要除去丁安然。丁安然连自己的亲生骨都可以牺牲,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留之后患无穷。”
虽说被弃在寂园内,不过一日三餐皆有人送来,虽说膳食差了点,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已经是万幸。
和韩琼儿想到一块去。她想除去的人,同样也想除去她。
韩琼儿在寂园呆了十来天,寂园门口来了第一个除了送菜丫环外的客人。一袭锦衣秀袍
因为早前怀孕而微胖的身材风韵不减,美艳的容颜上带着一片的骄傲,琼儿看得出来那是胜利后的得意。
“你来干吗?”韩琼儿不屑地打量着她。我
“当然是来看姐姐的。”丁安然笑了起来,笑得灿烂。
韩琼儿暗忖: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韩琼儿撇开脸,沉声道:“你赢了,可是你的心能安心吗?死得不是别人,而是你的亲骨肉。”
丁安然脸上泛起微微痛色,语气却坚决地说:“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死。是你,就是你杀了他!”
韩琼儿上前一步,紧盯着丁安然的肚皮。她笑了笑,“你不敢承认,难道是怕冤魂索命?”
丁安然的脸色非常难看,“王府内缺少了个挑水的奴婢,我想来想去只有你合适。你也是王府的一份子,不能怎么都不干白耗粮食,我们总不能把你这个杀人犯,当菩萨供着吧?”
韩琼儿不满的瞪了丁安然一眼,就算她是罪人,也论不到丁安然来指手划脚,何况连项容情都未曾给她定罪,丁安然你敢!
唇一扬,韩琼儿恼火地吼道:“丁安然你为免太放肆了吧。区区一个小妾,何以敢如此狂妄?”
丁安然面色狰狞,“就算我是个小妾,也比你强。王爷碍于你是契国公主,他饶你一命,可我没说要饶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