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太医进进出出,紧急地进行一连串的救治。
韩琼儿麻木地看着这一幕不言不语,当下心沉如坠。她仿佛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大契皇宫。
女人间的战争,阴谋在光天化日下重演,不过当时谋杀皇子的是个嫉妃,替死的是个宫婢。
而这次演戏的女人,更高明。杀死胎儿的是他的亲娘,安然不惜腹中的小生命,处心积虑地要除去自己。
呵!丁安然你可知道,我韩琼儿不屑争宠,不屑平王府正室王妃的虚名,如果可以我只求一份自由,我情愿舍弃一切来换取这方自由。
一袭镶银边月牙锦袍将他身形修饰得更加颀长,他疾步而来,一脚踹开了虚掩的门,屋内的丫鬟们忙不迭地跪了下来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项容情哪里还有心思顾着府内的丫鬟,他行至床榻前,目视着床榻上的丁安然焦急如焚,“然妃,你怎么样了?”
项容情转身看向一旁的太医。给丁安然把脉的太医悲伤的神色已经退了下来,却吓得直哆嗦,颤声响起:“王爷,然王妃幸已保住性命,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项容情焦灼的目光中多了几许冷冽。
“老臣没能保住胎儿。”
“什么?”怒意从项容情的眼中掠过,这个晴天霹雳的恶耗,让他震惊、悲怆。
“孩儿,我孩儿……”她从床榻上只手起身,扑到项容情怀中,不停地颤粟发抖着。
项容情悲伤地坐在床边,紧攥着丁安然冰冷的手,好生安慰:“你别难过,我们以后还会孕育子嗣的。”
丁安然突然张大眼,眼里燃烧着熊熊地怒火,她声撕力竭地指着韩琼儿喊道:“滚!你给我滚!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这个杀人魔头!我不想见到你,我不想见到你。”
她边哭着,边挣扎着起来,直直地扑向韩琼儿。
屋内起伏不断地抽泣声在索绕着,众人纷纷屏息,垂头。
项容情的怒火升腾,因为悲戚、愤怒而扭曲的脸,格外地难看。
韩琼儿不辩解不愤怒,看着丁安然脸色苍白地盯着她。韩琼儿突然笑出声来,虎毒不食子,丁安然你太没人性了!
“孩儿,娘亲没能保护好你!你死得冤啊!她没能怀上不是娘亲的错,也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这一切的罪要你来承受!为什么?”
项容情拉开丁安然,安抚着她躺下。
项容情命人好生照看丁安然,他倏然地逼近了韩琼儿,恶狠狠地瞪着她,紧紧地握住了拳头,“韩琼儿,你推倒然妃,这是报复本王吗?你不能孕育子嗣,所以你报复本王?”
“我的确憎恨你的作为,不过我没有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无惧地直视着他,凛然道着。
“你还敢狡辩。”项容情将拳头握的更紧,宽大的手掌蓦地梏住她的脖子!
“清者自清……”
琼儿话还未说完,项容情的手容然勒紧了起来,带着滔天的怒意,薄唇中迸出一句狠话:“本王要让你为我的孩儿抵命!”
“求王爷高抬贵手,求王爷高抬贵手放过王妃!”冬香紧紧地扯住了项容情的衣袖,见他不为所动,无奈之下,冬香只能拈起脚尖用双手去掰,却被项容情粗暴地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