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沉稳的嗓调都开始颤抖,“你说那个人叫什么?”
“华鹊啊!”五月看似天真地眨了眨明媚的眼,“有什么问题吗?她不会是官府通缉的要犯吧?”
“父亲,我们大家别被她骗了,什么华鹊、麻鹊,我看她分明是信口开河,编得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混淆视听。如果她没有喝酒,为什么要锁在房里偷偷摸摸得不敢见人?还有她的丫环还拦着父亲,不让你进来,这又怎么解释?”
姜秋雁连珠带炮地直指五月。
“四姐,我并没有锁门啊,我不过是掩着门而已。关门制药,不过是不想药气扩散了,姜皮膏要冷了就没有效果。我让环儿守门,只不过是担心二姨娘进来时,要闻到这股熏人的臭气,会作呕的。”
五月愕然相看,半晌叹息道:“也是我的错,我不曾料到你们会来看我。”
闻言,老夫人越发得不悦:“小月儿,你就是心眼实诚,就是太实在了,才会把这群吃人的狼,都亲人看了。他们呢,不是来看你的,是存了心眼要把你打得皮开肉绽,要把你往死里整的。”
姜北一愣,杜若雨的脸上也挂不住,所有人的脸都有了一瞬的僵硬。
“母亲这话严重了,我身为当家主母,本该禀公处事,就算她没有喝酒,也打翻了太祖爷留下的酒壶,那可是古董,开国皇帝御赐的,光凭这一点打她也不为过。”
老王妃语调沉凝:“一个破瓶子,还比不上骨肉亲情吗?你们存了心思要动手,满嘴得都是托词。事因我这老婆子而起,要打要杀要剐干脆往我这肩膀上招呼,好让我早早去见当家的死鬼,免得我再见这一屋子的骨肉相残,活活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