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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倾城脸上露出惊疑的表情，“妹妹，你怎么可以无端指责嫡母呢？这可是大不敬。”
“就算我们知道姐姐你是身子骨强壮耐寒，衣着单薄了些，可是不知道的人呢，她们会怎么想？这皇宫里人多嘴杂，不比大宅子里，嚼舌根的人可不少。”
“我这身衣服穿得少，又怎么样了？皇宫里的妃子淑人，又不是没有穿过，去年灯会时，皇庭设宴，惠妃穿得蝉翼纱，皇上都没有说什么，哪个胆大的宫人，敢无事生非。”
“惠妃这种端丽冠绝，耀如春华的女子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只是那个自持有几分姿色，就妄想一心攀龙附凤的柳千金，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柳千金，你说的可是柳芊芊？”姜倾城不解，这在京城内，排得上名号的，只有善州府尹千金柳芊芊。
京城有五美，首当其中的是她姜倾城，最末的当数姜五月。
柳芊芊位居第二。
本来她们算是竞争对手，谁知这女子福薄，原本月貌花容，光艳逼人的女子，竟也好起美食。皇宴三日，宴席上她不改作风，暴饮暴食，食物不消化，从而导致宿食积聚不化，停滞胃腑所致，脾失运化，回府次日就暴病身亡。
柳芊芊舞姿翩跹如轻雁，叫人过目难望，甚至连世宗皇帝和诸位皇子都赞叹不已，曾一度有传她极有可能被册立为皇妃，或是被指婚某位皇子。
奈何红颜薄命，难受皇恩。
姜倾城不知，五月忽然提起这个短命的柳芊芊来，欲所何为。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那日太后和惠妃娘娘在御花园里赏花，惠妃娘娘向太后容禀柳家千金暴毙之事，太后娘娘只淡淡道了句，“走了好。那丫头舞虽跳得出彩，衣前可没几块布，男人呢，看得是舞，惊鸿得是人，我们女人倒是看出居心来。这种丰姿绰约，娇嫩丰盈的祸水红颜，咱们皇家可容不下。”
“你这话怎么意思？”
“柳芊芊死后次日，柳士元草草将女儿下葬，就辞官还乡，举家迁离了京都，连带着柳家大公子，也消声匿迹了。我记得爹爹还曾夸过柳家大公子。说柳公子是文武全才，如果他在，今儿个这个文武状元郎的位置，还不知道是谁的。”姜倾城对柳家公子赞赏有嘉，当然她还不忘踩上顾谨言一脚。
听闻此，顾谨言面色难看。
姜倾城羞恼道：“你胡说八道，我要告你居心不良，诬陷皇妃和太后，对皇上大不敬。”
才说上两句，就沉不住气了。
姜倾城这智商，还真是让她高看了。
五月摇了摇头，恨其不争道：“二姐，我可没有说皇妃和太后什么，一切都是你凭空臆断出来的。我只是将听来的情景和你说了而已，是不是真的，你可以问问外祖母。虽说，那日在场的人不多，庆幸的是外祖母也在场，她可以还我清白。”
姜倾城的脸色顿时青白交加，姜五月的外祖母，早就驾鹤西去了。此刻五月说的必然是余丞相府的老夫人――倾城的亲外祖母杜余萍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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