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知什么时候被钱槐那大胖身子压住了,腿上只觉得什么滚热的东西硌着,硬硬的,而且越来越热。
“嗤”的一声,布帛撕裂之声传来,柳五儿觉得右手手臂一凉,大半条洁白如玉的胳膊整个儿露了出来。
“难道自己两世一生,初|夜就是跟这个人么?”柳五儿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么个念头,“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找个帅的!”
一想到这里,柳五儿伸出双手,用力一掐钱槐的脖子。钱槐气息一窒,将她松开,柳五儿趁势一脚,这才从钱槐身前脱身。钱槐惨嚎一声,想是被踢中了要害。
柳五儿滚到屋子一角,微微喘息。
“臭娘们,当老子治不了你么?”钱槐处爆发出一阵痛骂,对方想必没有想到,柳五儿这么扎手,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变了街头小混混一般的打架斗殴。
“老子今夜一定要弄残了你!”钱槐已经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慢慢朝这边走过来。他可从没想过要怜香惜玉,女人么,白天可以用来看看,夜里么,就是用来在身下揉碎的。
柳五儿心头有些发寒,她已经全然明白了背后那人的用意,那人除了栽赃诬陷她柳家的小厨房之外,还特地存了心思,要她今夜失节于钱槐――被迫失|身于自己最看不起,最厌恶的人,几乎是将她一颗高傲的心给一脚从天上踩进泥里去啊!
你好狠!――
柳五儿在心里说。
钱槐矮胖的身子慢慢地欺过来。
月光照在钱槐脸上,柳五儿只见对方神色一片狰狞,耳边可以听见这个男人喉咙深处传来低低的嘶吼。
柳五儿的双手微微颤抖,禁不住紧紧地握了起来,扯住身上的衣襟,只露着洁白微红的指节。她终于体会到了一点恐惧,若是今夜真的逃不出去,那该怎么办?
钱槐慢慢地欺近――这处穿堂,他早就检查过,通往主子们居所那边的门早就落了锁。而他早就与人约定,等柳五儿一送过来,送人过来的婆子就会将另一头的门也锁上,这里“安全”得紧,眼前这个小女人就是怒,就是喊,就是乞怜求饶……都不会有人听见――
――希望这一次之后,这个女人不要再倔强了,好好答应家里提亲,赶紧嫁过来,免得他成日里抓心挠肺地想着。
钱槐一想到这儿,脸上的神色柔和了片刻,紧接着又被欲|望冲散,露出几许狰狞,几许饥|渴来。
那只小野猫就在他身前几步,而且他眼下已经有了防备,小野猫再野,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制不住么?
想到这里,钱槐扯掉了自己的腰带,准备放手一搏。
柳五儿明亮的双眸就在他面前不远处,这里是屋子的死角,柳五儿决计无处可逃。
钱槐大叫一声“五儿”,便往前一扑。突然,他眼前白雾弥漫,空气中全是呛人的粉末,钱槐一下子便如盲了一般,什么都见不到,只得伸手,勉力去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