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却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断祖母的问话。
年家三个兄弟,老大是年大将军,蒙受皇恩,一直颇为得宠,老二家只是个四品文官,好在是靠着科举一步步走上来,也算稳当,年玉箫乃是年玉娇的堂哥,今年十八,已经订了亲。
二婶站起来回话,“回老祖宗,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说着,就将都准备了些什么,一一道来,听得年玉娇头晕脑胀,她早晨本就滴水未进,得知自己重生,惩治恶奴,还受了伤。
这一下子哪里还支撑得住,听着二婶说这个那个,她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
年玉娇这一晕,倒是省了不少麻烦,起码之后二房同大她们大房的吵闹,自己是一句都没听见,年玉娇叹息一声,有家族,好,也不好,不好便是事儿多。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前一夜本就没睡踏实,重生回来的灵魂也许更加疲惫,这一睡,让她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头十足,伸了个懒腰,就被如意掩唇笑了。
“小姐晕得可真是时候呢。”如意略有些调皮地道,她微笑点头,说道:“可不是,谁能料到本小姐身子娇弱,被恶奴欺负得不行,这下子,也算是让她们知晓。
为何,因为她知道,宋妈妈敢这么对自己,并非是老祖宗示意,而是自己的好妹妹,如今将军府的女主人的女儿,年玉琴示意的。她如何知晓?呵呵,若不知,岂非白白重生一场。
年玉娇坐起来,如梦拿着药膏进来,“这下子大小姐真是守得云开了呢,老祖宗,还有将军,都给小姐送来了上药,听说是极好的,老祖宗的药还是御赐,这一回,大小姐算是长脸了。”
年玉娇笑了笑,说道:“如梦,你如今可还怪我?”如梦一怔,随即道:“大小姐说得这是什么话,奴婢怎么会怪大小姐?”她微微摇头。
“你以为我不爱惜自个的身子,实则,我是将计就计,若非示弱,怎么能直接将宋妈妈赶走?她居心叵测,就算继续教习规矩,我不知还要在她收下吃多少苦头,还不如早早做了打算,赶她出府。”
如梦有些不好意思,万万没想到做主子的还给奴才解释起来,赶紧摆手道:“是奴婢愚钝,不像如意那般聪慧,一时间不察,小姐不要怪罪奴婢傻乎乎的便好了,奴婢怎敢怪大小姐?”
年玉娇叹息一声,拉了拉如梦的手,又握住如意,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包扎上了,两个贴心的姑娘。
“我自小没了娘,是你二人伴我长大,如今母亲势大,时时都惦记着使绊子让我得不到好归宿,年玉琴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们了,如意,如梦,你们,可愿一直伴我?”
她心中知道,自己这是走了一步险棋,若二人有谁是母亲楼氏的眼线,那也定然是如梦不会是如意,但她不能总是坐以待毙,被动出手,该掌握主动权的时候,决不能手软。
她要的,便是百分百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