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小姐跪礼不妥当,昨日让大小姐跪了两个时辰,晕了过去才罢休,今日,宋妈妈说小姐端茶之礼不对,便打了小姐的手腕。
哪知那杯中的茶是滚烫的开水,浇了小姐一手,大小姐念着给老祖宗请安迟了,连药都没来得及抹,又怕老祖宗担心,还在手上扑了厚厚的粉。大小姐,大小姐委屈啊!”
年玉娇赶紧道:“老祖宗,不是这么回事,昨日确实是玉娇不妥当,这罚原是该的,今日,今日宋妈妈并非故意,您可千万不要责怪宋妈妈,是玉娇不争气,让老祖宗失望了。”
年玉娇表现得到尾,表情诚恳真挚,甚至抓着年大将军的袖子,可怜兮兮地哀求道:“爹爹,您可莫要让老祖宗责怪宋妈妈,她真真不是有意的。这几日,宋妈妈教习规矩,女儿收获良多。”
年将军刚想开口,老祖宗那边已经招了宋妈妈过来问话,年将军多少年了,都不曾见自家刁蛮任性的大女儿露出这般可怜的神态,不禁有些心软,又见她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伤得极重。
再看她,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就是不掉下泪来,想到亡妻,年将军心头一软,“傻孩子,怎的伤成这样,还不寻大夫来看看,”年玉娇认真地道:“爹爹说了,孝顺最最重要,不能耽搁给祖母请安。”
老祖宗在一旁听得极为受用,对自家儿子的印象更是好了几分,说话的时候,宋妈妈进来了,眼看着年玉娇正拉着年将军袖子不知说些什么,她老脸一红,“大小姐不是说,绝不会告状的吗?
怎的此刻却出尔反尔告了奴婢的状?”年将军一听心头火起,他的嫡女,虽然不受疼宠,平时也任性了些,但也绝轮不到一个奴才当面不给自家女儿脸面。
何况,你一个奴才敢这般质询主子,岂非压根没把主子放在眼中?“大胆,你个刁奴,竟然这般对大小姐说话!”
年将军首先发难。
宋妈妈赶紧跪下,老祖宗说道:“你胆子真大,竟敢暗中下手欺负老身的孙女?”宋妈妈赶紧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哼,你常年在老祖宗身边伺候,竟然上下不分,欺负我儿。
我儿为你求情,当真不值!”年将军冷声道。
老祖宗见年玉娇还在为宋妈妈说好话,可这女儿家最重的不就是露出来的姿容,手若是留了疤,选秀一事定然受影响,老祖宗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
“念在你照料老身一场,罚三十大板,撵出府去。”老祖宗发话,年玉娇赶紧道:“老祖宗,不可啊,宋妈妈在您身边服侍多年,您若没了趁手的人使唤,玉娇心中更内疚了。”
老祖宗拍拍她的手,“你的孝心,祖母都明白,这件事,你就听祖母的安排,不能平白让你受了委屈。”年玉娇心中窃喜,此计成功,借刀杀人,将宋妈妈撵出了府邸。
“玉娇不委屈,只要不给将军府丢脸,让老祖宗和爹爹高兴,玉娇受点伤不算什么的!”她讨好略带羞涩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