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合在一起，形成了新旧两层皮。
两个脚印就印在旧墙皮上，王哲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是为了自己的粗心而郁闷，还是为了父亲的隐瞒而生气，心里很乱，手中的废铁棍仍在机械地敲着墙皮。
忽然有一块稍大的墙皮因为他的机械敲打，掉在他的脚上，王哲一楞，再看眼前的墙，更让他吃惊，顺着最先发现的一对脚印，向上，没多少距离，露出了像是一对脚印后半部的印迹。
脚印的前半部仍被新墙皮遮档着。他三下两下将遮档的白灰敲掉，果然，露出来的又是一对完整的脚印。
两对脚印在一条直线上，直达顶棚，白净的顶棚。
王哲环顾仓库，想看看其他三面墙的情况，可它们都被帆布盖着的事物挡住了视线，一伸手使劲掀开离他最近的一块帆布，帐布下面是破衣柜、破木箱之类的阵旧物品。
它们并没有吸引王哲的注意力，他将它们扔到身后的空地，露出了它们身后的墙：一样的脚印，就印在发暗的墙皮上。
这面墙没被新刷过，脚印通往了被重刷过的顶棚，断掉了。
观察着墙上所有的脚印，脑子里突出跳出来一个大胆而疯狂的猜想，这个猜想让王哲自己都无法相信，手心不自觉得冒汗，心加速狂跳。
王哲迅速的将破箱子、破柜子堆到一起，让它们的高度足够使他站在上边，够到仓库的顶棚。
王哲站在破箱子上，双手拿了根废铁条，好像疯了一样地用力地去敲顶棚的白灰，新旧两层皮，并不牢靠，他没敲打几下，墙皮就一大块一大块的往下掉，咣当一声，他手中的废铁棍掉在了地上。
王哲盯着顶棚，感觉一股子凉气从脚低板一直窜到他的头顶，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所看见的：
顶棚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脚印，这些脚印纵横交错，让人感觉好像脚印所在便是路。
这些路上的脚印都是两只并行，逐次前进，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始终保持双脚蹦跳着前进。
想留下这些脚印，有些需要人体与地面平行，有的需要脚上头下，身体与地面呈90度角，有的人体与地面需要达到不可思议地角度，才能达到效果。
这些古怪的脚印一直延伸，延伸到西侧的那张大块帆布里面。
王哲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心都在紧绷，双手扯着帆布用力一掀，露出了它下面的东西：三口黑漆实木的大棺材。
棺材成品字型摆在一起。棺材下面是铁制的框架，将它们支的远离地面，其高度能到王哲的胸口这个位置。
这个时候，看见棺材让王哲的心里发渗。
想着那些脚印可能是从这些棺材里出来的，他心里直哆嗦。
王哲很紧张，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有一种预感，只要掀开这棺材，一切的问题都会有答案了。
王哲深呼吸几口气，眼睛一闭，一咬牙……双手用力推动棺材盖。
吱……的一声！棺材盖横移出很大一块，估计足够他看清里面的情况，王哲睁开双眼，但棺材里的东西完全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