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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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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化人奴隶,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只要这些奴隶不逃走,不怠工,他们愿意怎么做都随他们――围观的格瑞纳达人觉得他们太过宽容了,事实上侍从们也都这么认为,但他们也根本不想去管理它们――原本这些奴隶连看到他们双脚的殊荣都不会有,所以最主要的事情还是另一些奴隶在负责。

    兽化人的古怪样子在奴隶中引起了些许波澜,在最初的时候,他们是有些畏缩的,还有着些许怜悯――但就在几天后,最沉重的考验来临了――有人逃走。

    “把他们交给个格瑞纳达的侍从吧。”让他们惊愕的是,那位受到他们信任和尊重的牧师亚戴尔竟然这么说。

    “但他们会被杀了的!”

    “这是他们的选择,”亚戴尔说:“我们已经警告过他们了,他们仍然这么做就表示他们也同样愿意接受随之而来的恶果。”他微微沉默了一会:“如果我们对这一百人毫无作为,那么其他的人该怎么办?格瑞纳达的黑市上奴隶的资源虽然还不至于匮乏,但陷入干涸只是时间的问题,军团没有劫掠奴隶,而是杀死所有的人是神殿的旨意,商人们无法抱怨,但如果他们找到证据证明我们根本无法控制得住这些人,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他垂下眼睛,“就算是我们放开双手,任由他们离开,他们也绝对无法走到王都一千尺以外的地方――无论是龙牙,还是龙爪,又或是龙刺,他们仍然拱卫着这里,还有那些并未随着军团出征的附庸们,失去了这个劫掠的机会,他们已经饥肠辘辘,就连外城区也发生过好几场暴动,你们觉得他们会宽容仁慈地容许一个可以换来金币的奴隶从他们的马蹄下逃走吗?”

    “把这些告诉奴隶中的长者,”牧师冷酷地说:“告诉他们,格瑞纳达人有一条法则是一十法,也就是说,如果逃走了一个奴隶,那么他们的主人将会随意选出十个奴隶在其他人面前残忍的虐杀,以威慑和惩罚他们,这次没有人能够逃走,这是他们的幸运,但接下来就未必了,让他们看着彼此,我不想看到无谓的牺牲――既然他们在他们的故土也未能逃离格瑞纳达人的枷锁,那么在这里也是一样,任何期望都是不切合实际的。”

    ――――――――――――――――――――――――――――――――――――――――――――――

    “我的小儿子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些有趣的人。”格瑞安达的新王说:“我甚至有些后悔,如果他留在我的身边……”

    “那么他也不会结识到那么多有趣的人了。”奥斯塔尔接口道。

    新王笑了起来,他是少数那种即便笑起来仍然会让人觉得阴郁不安的人,他的容貌虽然很美,但还是会让人联想到那些外形艳丽但本性邪恶的毒虫或是蛇,他站起来,将双手放在那座模型的塔尖上,塔尖是一块纯净无暇的坚石,切割的非常漂亮,在微弱的光线下同样如同阳光的结晶那样明亮辉煌,而这里,在这座建筑建成的时候,是一个观星室,据他的黑发后裔说,它的墙壁和顶面都将由大片的玻璃制成,并且可以按照需求伸缩,在玻璃落下后,这里就是一个供巨龙,也就是红龙格瑞第小憩的平台。

    “你觉得……”

    “什么?”

    “我的克瑞玛尔在想些什么?他弄来了这么多的奴隶,是真的想要建造一座属于自己的高塔呢?还是……”新王向奥斯塔尔眨了眨眼睛:“还是他身体里的另一半血脉在影响他的思想?或许还有行为?”

    这可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我想他的目的还是非常单纯的,”奥斯塔尔狡猾地避而不谈:“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寻找一个地方建立起自己的堡垒――他离开格瑞纳达太久了,这里已经没有了属于他的位置,他必须另辟蹊径,也有可能,他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善意,”他轻轻地弯曲手指,将食指与拇指之间的缝隙拉到最小,“但这也许只是为了得到那些人类的心,毕竟他根本无法从格瑞纳达这里获得忠诚于他的士兵和骑士。”

    新王宽容地笑了笑:“一个孩子的胡思乱想,”他说:“难道他认为一个平凡的人类可以与格瑞纳达的骑士和术士们抗衡吗?”还有那些猫耳朵与小鸟们。

    “当然不能,”奥斯塔尔说:“但他得把能够抓到的东西抓到手里啊。”

    “我以为龙牙军团中的很多人都欠了……他坐骑的债,他真是太淘气了,不是吗?”新王漫不经心地推了推那座塔尖:“你知道那个药草是什么吗?”

    “只知道它能够让鹰首狮身兽们发狂。”奥斯塔尔鞠了一躬,表示歉意,这个工作完成的不太完美:“还有它不是从魔鬼那儿交易而来,而是从恶魔那里交易而来的――可能就是克瑞玛尔殿下最新召唤的那个魅魔。”

    “看来她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魅魔。”新王说,一边卷了卷嘴唇,因为他居然将那个坚石塔尖拔了下来,现在正忙着把它装回去。

    “绝对不是,毕竟那位灰袍也在她的面前退却了。”

    “她是哪个君王或是领主的情人吗?”

    “暂且不得而知,”奥斯塔尔说:“她的名字……”

    “不必说了,”新王叹了口气,将那只塔尖反过来插进原先的平台里――等克瑞玛尔回来修吧,他应该能回来吧,“恶魔的真名如果能被我们知道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一百个抱歉,”奥斯塔尔说:“还有一件事情。”

    “说吧。”

    “就是那一位,”奥斯塔尔说:“您和我都知道的那一位灰袍。”

    “他怎么了?没有因为凯尔丝拖欠他的雇佣费用所以把她干了吧?”

    “也许他真想干什么,”奥斯塔尔说:“但显然不是凯尔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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