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若是父皇他……怕是朝局之上,对孤不利。”
太子与白堇年是一类人,所以才会在白堇年下山之后,便进了太子府,太子认为,一切都要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便是他要安置了人,都要悄无声息的,小心翼翼安置,二十岁安置进去,三十岁才会动用,这是太子之道。
可皇上如今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杀伐果断,斩断老臣的臂膀,削弱老将的兵权,只会让这些老臣与老将们心生不满,皇上在的时候,勉强能压制的住,可一旦皇上驾崩,他要应对这铺天盖地的怨恨,怕是举步维艰了。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父皇多撑几年?”太子满怀希冀的看向沈舒航。
沈舒航摇了摇头说道:“太子也知道,皇上当初服食丹药,伤了元气,如今只能勉强撑着身子,能撑多久是多久……二年,已经是微臣竭尽所能了。”
“依微臣看,太子倒不如劝阻一下皇上,让皇上和缓着来,并将太子的安排说给皇上听,皇上知道太子有自己的本事,说不定就不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来了。说到底,皇上这么做,也是不放心殿下您。”
“孤如何不知?但父皇的心思,你不懂,父皇最忌讳人在他跟前摆弄权术,只要父皇在一日,这江山就不容他人插手半分,若是孤将自己这些年的安排说给父皇听,怕是孤这个太子之位也要保不住了。”太子苦笑着说道。
“罢了,去吧,孤再好好的看看六部如今的变动,只要二年后,孤安排的人,能够挑起六部的差事,这朝局,也就算是稳定了一半了。”太子苦笑着说道。
沈舒航退了出来,去了白堇年先前指的厢房,进了厢房,拿了八仙桌上的果子来吃,瞧着二郎腿问道:“太子殿下最近焦头烂额的,眼瞧着脾气就差了几分,你不好好的办差,找我来做什么?”
白堇年正站立在书案前,写着什么,听沈舒航这么一说,便笑着说道:“太子忧心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太子焦头烂额,就能有所改善,急也没用,寻你来,自然是要说了百花楼的事情,我帮你遮掩冯子辰的事儿,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什么?”
沈舒航挑眉说道:“爷可没让你帮忙,你大可以说,让冯子辰休妻,是爷提出来的。再说了,爷先前可才帮你摆脱了镇国公府的薛二小姐,你似乎还欠着爷一个人情呢。”
白堇年撂下狼毫笔,将书案上的信笺吹了吹,行到沈舒航身边,将信笺递给了他,说道:“牡丹也把你当做亲人,你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
沈舒航挑眉看了那信笺两眼,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信笺上的小姐,似乎跟牡丹没有半分关系吧?”
白堇年笑看着沈舒航说道:“沈世子这么有本事,能为潘氏与萧夫人重新弄了身份庚帖,怎么就不能给牡丹也弄一个呢?”
沈舒航将手里的果子一扔,指着这信笺上的名姓说道:“爷给的身份是伪造的,你这信笺上的人,可是确确实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