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就像是面前隔着一层纱一样,只要轻轻的揭开……
“啊”的一声娇呼,沈舒航才转过头来,就见如意微红的指尖,地上是打碎的茶盏,他……竟然没有听到茶盏打碎了吗?
如意哭的委委屈屈的,冲着林曦磕头道:“世子夫人饶命,实在是这个茶太烫了,妾身一时没有端住,所以才会……”
林曦终于将眼眸从茶汤中移了出来,看向跪地的如意,轻飘飘的说道:“当初本夫人大婚第一天去端华院请安的时候,你还是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的吧?当时本夫人是如何做得,你可还记得?”
如意低垂着眼眸,扫了一眼沈舒航,说道:“当时世子夫人您也是因为茶汤太烫,所以打翻了茶盏。”
林曦笑盈盈的看着如意,慢条斯理的抚着自己衣襟上的樱花瓣,柔声问道:“这么说,你是在学本夫人了?还是在说,本夫人与老夫人一般,故意刁难你?”
“婢妾不敢……”如意诚惶诚恐,一副受欺负的小白兔样。
林曦还是头一回这么做折磨人的恶婆娘……
林曦笑了笑说道:“既是要学,总要学的好一些,来,本夫人亲自教导你。”
“本夫人当时是将那茶举了一会儿子的,手指也烫的红肿了,你刚刚才接过茶盏,就嚷烫,其实……便是烫手,也该有个反应时间,没有那么快的……”
林曦说着,走到朱砂身边停下,直接打开朱砂倒茶的小铜壶,将手伸了进去搅了搅,将手带着水珠拿了出来,在如意的眼前晃了晃道:“不过,这只不过是连茶汤都沏不开的温水而已……”
如意显然没想到这个,她想着,林曦一定不会轻易的让她敬茶的,必然会在茶汤上动手脚,所以一早就做好了苦肉计的准备,却不想……
“婢妾一时手滑,并不是世子夫人准备的茶汤烫手……”
林曦轻笑了两声,又道:“本夫人当时的茶盏也是打碎了的,不过却是烫在了段嬷嬷的身上,你下次再想做这样的事情,应该将茶汤泼在我的身上才成,不然就这么落在地上,太可惜了。”
沈舒航怔怔的听着,他的脑海里似乎没有林曦说的这一幕,面前的这个女人果真是很恶毒的。
如意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可怜巴巴的望向沈舒航楚楚可怜的说道:“世子爷,婢妾当真不是有意的,婢妾怎么敢将茶汤泼在世子夫人身上呢……”
林曦瞧不得如意这幅白莲花模样,打断她的话,径自坐回罗汉榻:“连本夫人的男人都敢抢,还有什么不敢的?”
沈舒航诧异的看向林曦,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么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说了这样的话?
林曦却是自始至终都将沈舒航当做透明人的:“这茶,你到底要不要敬?过时不候。”
如意怎么会不敬,连连点头说道:“婢妾这就敬茶,只要世子夫人能让婢妾留在世子爷身边,婢妾做牛做马也是愿意的。”
林曦看着如意捧到自己跟前的茶盏,伸手接过来,笑得阴冷阴冷的说道:“你当真想好了吗?做牛做马倒是不用的,但是你得做好上刀山下火海的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