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琢磨清太傅的教诲。虽然外面的人都到清太傅无德无能,只是一味的逢迎先帝。但是清放却觉得,这只是清太傅的为臣和保身之道罢了。
许久,清放方才抬起头来,望着清太傅坚定的道:“儿子明白了,多谢父亲教诲。”
清太傅欣慰的点点头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侧首望向皇宫的方向,清太傅浑浊的老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
那个坐在含章殿上的季孙承曜,突然让他想起了三十多年前刚刚登基的文宣帝。一样的桀骜飞扬,一样的自信傲然,眼中都写满了志在必得的雄心和冷酷。
虽然似乎也有些不同,但是却依然让他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二十年前……大庆丧失了一次机会,或许……这会是大庆的第二次机会!
季孙承曜继位,连登基大典都还未举行就封了一个才十来岁的少年做丞相的事情,在皇城里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但无奈各府的王爷们正在宫里文宣帝灵前尽孝,京城内外的兵权又被季孙承曜以极快的速度收拢在了手里。这些人议论也只能议论着,不能对宫里的某人产生任何影响。、
至于一些书生意气的读书人上书的谏言,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就直接被季孙承曜扔到角落里去了。
当然还有几位自恃甚高的老臣因此而消极怠工,却发现即使他们不干活,原本属于他们的工作也被人料理的妥妥帖帖。、
季孙承曜并不是非他们不可,一股危机感在老臣们的心中油然而生,原本还想要怠工,刁难季孙承曜和牛清云的心思也悄无声息的打消了。
宫里,含章宫偏殿里,玉覃坐在大厅里喝茶,往日里轻松写意的俊颜上更多了几分凝重和疲惫之色。
显然这些日子,玉覃的日子过的也不轻松。
“玉公子,久等了。”夏忆晗踏入大厅,含笑道。
“王妃。”玉覃起身拱手笑道,“现在应该叫皇后了。”
夏忆晗莞尔一笑:“让公子见笑了。”
玉覃摇头道:“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要说。每次一见到曜王妃,曜王妃都会让在下感到惊叹不已。”
夏忆晗笑道:“如此,是忆晗的荣幸。公子请坐。”
宾主落座。
沉吟了一下,玉覃也不兜圈子,沉声道:“想必王妃知道在下所为何来。”
夏忆晗轻叹了口气,道:“为了弘王?”
除了这个,夏忆晗也想不出来她跟玉覃还有别的什么交集。
玉覃是个聪明人,季孙弘毅被季孙承曜关在宗人府,去找季孙承曜请他放人肯定不行,所以只好曲线救国求到她这里来了。
只可惜,她却要让玉覃失望了。季孙弘毅和文宣帝还有季孙承曜之间的纠葛太过复杂,再去深究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只要季孙承曜不肯放了季孙弘毅,夏忆晗是不会为任何人因为这件事去劝季孙承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