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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孙承曜怔住，目光怔怔落在那精致的弩箭上。那是他送给她防身用的，承载了他们二人之间多少次的生死与共。那光鲜亮丽到闪闪发亮的淡黄色仿佛在嘲笑他的一厢情愿！
他没有动，也不敢动。仿佛只要他一动，他和她之间就真的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不！她不能这样绝情！
“我以为你很喜欢它……”他拼尽力气只说了一句话。
那样轻，听在夏忆晗耳中，彷如世间最锋利的剑刃将心割裂。
夏忆晗见季孙承曜不接，不禁微微皱眉，余光瞥见季孙天昊已举步上前，当下不再迟疑，将弩箭用力塞进季孙承曜的手中，冷声道：“不过是把弩箭罢了，又不是活物，除了防身，还能有什么好的？你收也好，毁也好，扔也好，总之这东西我不要了！”
说完，她不等季孙承曜有所反应，她已经转身冲出了大殿。身后那个高大的身影，似乎呆在地原地，再不能移动半分。
外面的空气，似乎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分。夏忆晗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季孙承曜痛楚又压抑的表情和他暗哑的声音，心痛万分！
停在文宣帝寝殿外的一棵结冰的树前，她仰头望天！自二人在一起之后第一次选择如此伤害他，但愿……她没有选择错。
“主子。”金玉担忧地唤她。
夏忆晗没有说话。
随后跟来的季孙天昊，见她满目伤痛，面色凄然，不禁心疼又愤恨：“他不值得你这么难过！”
夏忆晗回头看他，冷若冰霜，“他不值得，难道你值得？”
季孙天昊眼中一痛，微微张口。冷风灌入喉咙，直入肺腑，他无从辩解。
他上前扶了夏忆晗的肩膀，小心翼翼将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夏忆晗竟然没有挣扎。
季孙天昊低声叹道：“以前是我不对，等登上了皇位，我会用我的余生好好补偿你。”
夏忆晗目光轻闪，扬眉淡淡问道：“如何补偿？”
季孙天昊道：“我会册封你为皇后。整个大庆皇朝后宫，终我一生，只你一人。只要你高兴，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夏忆晗柔嫩的脸颊。风吹乱了他的发，在眼前乱舞，却挡不住他眼中的那一汪如海深情。
他郑重的承诺，发自内心，严肃而认真。
夏忆晗却紧紧抿了双唇，不发一语。
冬日的雪花，突然从天空降下，纷纷落在她的颈间，凉凉寒意透肤而入，瞬间融入血脉。
夏忆晗顿时打了个寒战，季孙天昊忙道：“外面天冷，快进屋。”
说罢，他拥着她走向文宣帝的寝殿。
夏忆晗没有拒绝，只淡淡看了季孙天昊一眼，此时文宣帝寝殿外的人已经换了，曹进良不知去了何处。
二人进了门，金玉却被拦住。
夏忆晗皱眉道：“金玉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能进来，她自然也能进。”
她神色坚定，大有不让金玉进屋，她也不进去的势头。
季孙天昊皱了下眉，朝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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